祈年:“嗯,睡吧。”
因为祈年那句带着迟疑的「哦」,荀澜晚上直接做梦了。
梦里他看小视频看得正投入, 身后忽然覆上来一层阴影,他回头一看, 就见祈年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质问他说:“你整天就看这些东西?”
梦里的自己心虚不已, 活像偷偷抽烟被教导主任抓住教训的学生。
荀澜醒来后就搞不懂了, 他又没做亏心事, 为什么要心虚?
算了,梦这玩意儿本身就不存在什么逻辑。
起早赶上飞机,雷骏在手机上看荀澜的行程表,忧愁道:“原本好几个快要定下的合作, 都被丁子昂截得差不多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咱们几个都得喝西北风。”
“不会的……”荀澜说。
雷骏不知道荀澜打哪儿来的自信这么笃定, 他说:“我的意思是,最近你还是继续去上上课,如今你演技已经起来了,再精练精练。暂时就不给你接什么工作,等过个一两月, 丁子昂那边的情绪淡了, 我们再接。”
荀澜觉得这套回避方案很快就用不上了, 但还是道:“听公司安排……”
雷骏颇感欣慰,虽然荀澜总是让他在省心和崩溃之间反复跳跃,但总体来说,还是前者的情况要多一些。
荀澜回到京市的当天, 齐向晨就找了过来,让荀澜再坚持几天,到时候,丁子昂对他就再不是威胁了。
那之后,齐向晨就暂时没再来过。荀澜也没再关注外界,就每天公寓公司两边来回跑,偶尔带祈年回云山别墅看看,逗逗小花。
忽然某一天的清早,荀澜被电话吵醒,电话里,雷骏激动地告诉他丁氏一家都被抓了,包括丁子昂。
荀澜听着,半晌无言。
“怎么不说话,激动傻了?”雷骏半天没听到荀澜的声音,追问道,这不像荀澜的风格啊。
荀澜握着电话,走到窗边,一把将窗帘拉开,阳光豁然倾洒进来。他抬手挡了一下眼睛,这才说道:“都被抓了?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