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瑜答道。

他不知道承伐帝要和自己单独谈什么，有些紧张，对身旁的陆染空发出求救的眼神。

陆染空捏捏他的手心，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怕，就是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去听听吧。”

兰瑜上楼，在楼梯上时又往下看陆染空。

陆染空对他咧嘴笑，双手下压做了个让他平静的动作。

兰瑜恨恨地看着他。

陆染空见没人注意自己，将裤腿往上扯了扯，露出一截小腿，又对着兰瑜做口型：“让你扯毛……”

兰瑜站在厚重的书房门口吸了口气，伸手敲门。

“进来……”承伐帝的声音响起。

兰瑜推开门，“陛下……”

“进来吧，把门关上。”

承伐帝背朝门口，端着一杯热茶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兰瑜不敢做声，就站在屋中央没动。

“我的两个孩子都很优秀，小均擅于处理政事，他自己也很喜欢。我觉得他做皇帝的话，在兼顾家庭和国事方面，会比我做得更好。而小凡性格热情，不喜欢被拘泥，以后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插手横加干涉。”

“小凡看上去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其实内心很纤细，又重情善良。”承伐帝停顿了几秒后，说：“就和他妈妈一样。”

兰瑜仔细听着，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

“我和他妈妈相遇相爱时，只是一名皇子，那时候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她，照顾她，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承伐帝对着窗外怔立了会儿接着说：“可我到了这个位置，就不光是她的alpha，小凡和小均的父亲，还有那么多沉甸甸的责任和义务。我总归是让她伤心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