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石头看死的。

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无数庞大的讯息涌进古荒的脑海，却没有瞬间将他的神智抹去，那被短暂封印的两段力量竟然再度浮现，借着这份道蕴碎片的力量再度显威，将古荒拉近了一个虚无的幻境之中。

古荒骤然从湖水被拖进一处黑暗虚无的空间，整个人一惊，不过因为有着在万灵楼内，藏书空间中的经历，立刻怀疑自己是被拖进了一个独特的空间。

他低头看向身体，发现还着这赤霞披，心中不禁一阵安稳。

不过和玉简空间的漫天星辰不同，这个环境实在是太过空旷了，完全就是一团无止境的黑。

古荒刚有这个这个想法，突然感觉自己身前的‘黑暗’蠕动了起来，他想要退开，却发现自己四面八方皆是黑暗，而这些黑暗扭曲着蠕动起来，竟然慢慢化作了一条遮天蔽日的恐怖生物。

这些纯粹的黑暗，慢慢化作一片片混沌的鳞甲，而自己周围那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黑暗，就是这鳞甲的主人盘踞环绕，将他禁锢在其中……

不，与其说是刻意将他禁锢在小圈里，不如说整片空间都被这条恐怖的怪物给‘填满’了，它有鳞有角、驼头蛇颈，浑身散发着腐朽、衰败、毁灭、污秽的恐怖气息，竟然是一条诡异恐怖的‘龙’！

魔龙！这是代表着魔龙的魔性。

古荒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自己体内魔龙的那一份力量，因为大祭典的禁锢同时锁住了魔性和神性，导致自己的眼睛暴走，两种力量不得不将他拉进虚幻空间自救。

而在魔龙显形的那一瞬间，一道光自古荒的身体之中浮现出来，好似开天辟地般撕开黑暗，为古荒扩展除了一片可以立足的区域。

而从古荒的影子里，走出了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不过对方的面容恬淡平和，神色不悲不喜，目光中带着古井无波的慈悲。

他就像集合了神人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已经超脱凡世、高高在上，正是代表着苍玄的神性。

“神性？魔性？”

“你该做出选择了！”

两个影子竟然一起发声，朝着古荒逼问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