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托有点担心的问向古荒，他可忘不掉剑灵是怎么在建木秘境中睥睨纵横，横扫天下的。

他明显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状态不对，就像是将‘主人已死’这件事完全隔绝在认知之中，除此之外不论言行举动都不算出格。

“师哥不要担心，剑灵在大战中受创眼中，就算是我尽全力修补，他也没有金丹战力了。”

古荒可是在剑灵身上加过保险的，之前阻止他刺向段切玉，就是用的这种手段：“而且瞒是瞒不住的，既然剑灵出了秘境，那么一定会回想起当年的结局。”

黎托视剑灵为一个平等的生灵，而非一把可以随意处置的剑器，所以古荒在为剑灵重铸剑身的时候，就为对方的剑身之中留下了一道封印。

这道封印既可以在剑灵暴走的时候将他强行压制下来，也可以在对方重演发疯旧事的时候，帮助他宁神静气，安静下来。

“如果剑灵可以看开，那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可以交流，同时加上剑灵出场就诛杀了一头帝江救人，黎托一直把对方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看待，而非将他视为一件冷冰冰的法宝。

黎托不禁联想，如果自己有一天出了意外，那么身边的人会怎么做呢？老爹肯定不会再在外面神出鬼没，泰一师尊也绝对不会放过凶手，那么古荒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黎托看向身旁高瘦挺拔的青年，突然觉得对方也会朝着剑灵的那个方向发疯……

突然，一声剑啸上升青霄，黎托和古荒两人同时脸色一变，青州不是在万兽山治下吗？为什么还会遇到需要剑灵出手的事情？

云船驶到，黎托和古荒才发现之前他们仅仅是看到了‘牛头村’三个大字，不曾窥见这村子的全貌。

这牛头村虽然名字淳朴，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乡野俚趣，牛头村背靠一座光秃秃的石山，其余三面则垒砌高高的围墙，围墙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和种种战斗痕迹，更上面还有箭楼和射孔。与其说它是个村子，不如说它是一座披着淳朴外衣的战斗堡垒，黎托觉得若是没有修饰的法术相助，就算是数千位凡人士兵都不能将它攻破。

不过既然剑灵已经出手，那么对手自然不会是凡人，黎托和古荒抵达的时候，就看见一群凡人正在楼墙之上，居高临下的和数以万计的体型庞大而且气息诡异的野兽对峙。

城楼之下，血迹斑斑。

这里有无数的尸体倒下，堆成几座小山，有人类的，更有野兽们的，不过已经没人关注了，因为活人总得比死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