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朔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路同甫,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路同甫抑制不住地胆颤了一下,但他丝毫没有求生欲,继续作死:“岑朔我真没想到你能做出偷钱这种事情,只是我的钱那也就算了,那可是我们全班同学的钱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放屁!”王昊脸红脖子粗,“我岑哥绝对不会做出偷钱这种事!”
“他做没做自己心里清楚。”路同甫换了一副嘴脸,“岑朔,我知道你家境贫困,生父不详,母亲早逝,吃不起饭的时候还要靠捡垃圾赚钱,但偷钱是不对的,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把钱还给我,再当众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的神色各异,围在走廊上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啊,没想到岑朔家里竟然这么穷。”
“他还捡垃圾啊,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臭味。”
“岑朔他……是私生子吗?”
“他妈不会是……要不然怎么会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哎你打我做什么?!”
“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你别瞎说话!”
“岑朔是很可怜,但再穷也不能偷钱啊!”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人心上,王昊不是当事人,都被这些流言蜚语刺激得红了眼睛。
岑朔神情发冷:“路同甫你别在这自说自话,事情到底是怎样,你心里清楚,不用在这阴阳怪气,有本事你直接报警。”
路同甫没想到岑朔这么刚,一时语结。
这事他还是有些心虚,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在校内凭着和副校长的关系,岑朔弄不出什么水花来,但一旦闹到了警察那里,万一真查出什么事情来,他爸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小弟见状,扯了扯路同甫的袖子,冲书包使眼色。
路同甫立刻有了底气:“你如果真没偷,那就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书包,到时候偷没偷,立刻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