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些过两位兄台了。”唐时安在喜事上还是和他们插科打诨了些时候,等这人都喝得差不多散了的时候,王全留了他和温倦继续聊一会,这日头还没落,洞房花烛也不能立马去。
“对了唐兄,你这打算多久去京城,到时候我们可同去。”温倦问起这事,明年三月会试,正好有人同路。
“冉熙有孕,我想多陪陪他,怕去的时间有些晚。”这也算是婉拒了,白冉熙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大夫虽然说大体将那药性逼走怎么也要三个月,正好是腊月里来。
他需得预留一个月去京城,也就只能再陪白冉熙一个月时间,原是想带白冉熙一起去的,如今怕是不行的。
“这样啊,无事,我也有同行的友人,唐兄是该好好陪着嫂夫郎才是。”温倦有些可惜,他得提前些时候去,便不能与唐时安同行了。
“不能同去但到了京城也能遇上,一样的,我就在这儿祝唐兄和温兄金榜题名了。”王全先是拿了酒杯,算作送行酒。温倦还住在村子,走的时候他还能相送,唐时安在河安府怕是送不到,也就现在提前送行了。
“借王兄吉言。”
“多谢王兄。”
“对了,温兄你这考上了举人,前来找你的财主可多。”王全提到这事,也是打算和唐时安一起帮温倦瞧瞧人选。这地主将财产挂在举人名下的事也是常见的,只是若是心术不正的人,怕是对手底下的佃户更加苛责。
“有几家,其中两家都是村子里的人,人品也信得过,他们说了要是免税的田地到时候租给村里人也会少收些租金,我与娘亲商议之后就答应了。”
“那就好,如今你这也算是有钱财傍身了,这科考便也不需要在那么辛苦了。”王全点头,也是苦尽甘来。
温倦听了笑了笑,王全说的是实话,他寒窗苦读不就是想让他娘不再那么辛苦,如今做到了,心里更像是松了口气。
“不过这有了钱可别去跟那些个纨绔学坏了,这变好难,变坏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王全给温倦提醒,别的不说章举人那事他们可都还记着呢,这就是个明晃晃的教训。
“王兄说的不错,我就是那个反例,希望温兄拿我做警醒,也小心防着有人引诱才是。”唐时安说这话,也是让温倦小心些,虽然有些自我取笑的意味在,但也算是有作用。
“两位兄长的话我肯定牢记,到时候我要真是做了什么坏事,不说别人,我娘定然第一个不饶我的。”温倦也是知道两位兄长的好意,自然是下了保证。
这酒喝到黄昏,这会人家正是喜事,他们也就不再留,趁着天色未暗,赶着回了家里。唐时安身上的酒气有些重,回家还烧了水,洗了澡就躺在床上,却也无心睡眠,反倒是看起来外面的月亮。
明天去一趟镇上,除了文沐还得把果子水铺的事给解决一下,之后他和白冉熙大概是没什么空闲功夫管这间铺子了,白冉熙的意思是把铺子留给路哥儿和苏哥儿。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但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