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候渐近,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相熟的人都聚在一起。唐时安扫了一眼,的确是一个也不认识。
文会的发起人这时候也已经就位,文会不外是文人喝酒赋诗或者切磋学问,唐时安在这些人开始饮酒作乐的时候站在角落里,没有半点参与的意思。
“唐兄不去切磋切磋吗?”王全瞧着唐时安在这角落里躲懒,不由发问。他自己什么斤两自己清楚,这种文会他就只能来看看,说去切磋,那也只有丢人的分。而唐时安又不一样,论才学定不会比在场的人差。
唐时安摇摇头,“题字作诗都不是我的长项,又何必上去丢人。”
若说其他还好,但他的字才写了半年多,和这些从小拿毛笔的人肯定是比不过的,就算是再有天赋的人也要积累经验。还有他的诗作更不用说,好歹他之前还会写一手钢笔字,而作诗就是真的是从头再来。
王全见唐时安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再提此事,然后在这人群堆里找那个夺了县案首的黑马。这时候正中心有几个文人在作诗,正值科考,这题诗的内容便和考试有关。
“唐兄,就是那人。”王全指了指作诗的人里身着华贵的那一个,“听说那人是京城来的,祖籍在青山县,便来此参加科考,所以我们不曾听闻过。”
京城来的?多数官宦子弟是不会来参加科考的,要是父亲官职在京中有几分薄面是能直接担任官职。所以能来参加科举的,多是想证明自己,一展抱负。
唐时安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片刻,就瞧着中间的人似有察觉,敏锐的朝唐时安的方向看了过来。唐时安也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反倒是朝对方笑了笑。
“他叫白君远,今年才十八,看模样是奔着六元及第去的。”王全见唐时安对这人生了些兴趣,便把自己打听的全都一咕噜说了出来。
姓白?不会这么巧合吧。唐时安想白冉熙与他说过的话里,也只提了有一个哥哥,至于有没有表弟之类的,倒没有细说。
场上作诗都是有时限的,正前方放了个炉鼎,燃了三炷香,需得在香燃尽之前将诗词做出来,才有资格参加后面的评比。虽然这是学生自己举办的文会,却有请老师来做参评。
直到文会结束,唐时安除了喝了几杯酒,就只有和王全说了几句话。等到了时候散去,王全在路上抱怨这文会好生无聊。
“文会本就如此,没什么新意。”不论是哪个地方举办文会,都是一个样的,或许是唐时安自己是个俗人,这些高雅的活动他是体味不到其中的乐趣。
“本就是想来开开眼见,瞧瞧这河安府举办的文会比起青山镇上的文会有什么差别,如今看来,除了参加的人才学要好些,参加的地方要亮堂些,也没什么差别。”王全是和唐时安一个想法,这种文会,只能是温倦那样的才能真正喜欢上。
不过对于来说唐时安也不算是白来,认识了一个白君远,世上巧合的事很多,但唐时安总觉得不会这般巧合。白冉熙逃跑逃到了青山县,而这白君远的祖籍也在青山县。其间必有联系,但具体有什么联系,还得问问白冉熙才清楚。
文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唐时安回了客栈直接睡下,第二日一早,给久兴客栈交了押金就坐着来时的马车往回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