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牙郎报的价对于唐时安来说不算高,可是这买卖就是讲究讨价还价,而且现在身上的银子也不足以让唐时安随意挥霍。

“我知这处是闹市,所以地价贵些,但我也打听了略微偏僻的位置,他们告诉他们的租金一月二两足矣。铺面还都是此处的两倍,一月三两这铺子怕值不了这么多。”

“那公子心里的价位是多少?”牙郎从开始接待这位公子就知道,这单子生意不会那么顺利,就凭这位公子的穿着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唐时安要是知道牙郎这般看待他,便是拼了脸面也要砍他个血本无归,好在唐时安不知道,所以出的价位,也不算离谱,“这铺子小,就是位置好也只值一月二两,但后面带的小院子添了些颜色,我最多出价到一月二两半。”

牙郎思考了一会,“可以,公子今日可要签了这契据。”

果然,要是不砍这一笔,就当了这个冤大头了,唐时安也不在多话,直问了契据,“若是方便,今日签署再好不过。”

“那公子和小老儿来。”

唐时安看着眼前的契据,要是他没有原主的记忆,看这些繁体字虽没那么顺畅,也是能够读懂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有原主的记忆,却不曾写过毛笔字,这签字画押的程序让唐时安有些头疼。

“公子可是不认字,可需要请个秀才来做个公证人。”来牙行做买卖的,不认字的大有人在,有的不信牙行,去外面请个秀才来帮他看着契据是否造假,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习惯,把这请来的秀才称为公证人。

“不必,我识得。”唐时安拿起一边的毛笔,在草纸上画了两笔,才在这契据上写了一□□爬的名字。

果然脑子懂了和手懂了是两码事,唐时安装作看不见这牙郎的表情,把签好的契据留了一份,从牙郎手里拿了钥匙,就往回走。至于这铺子什么时候修缮,还得劳烦杨山走一趟。

而在杨家村,一个上午,寻人的人把村里的角落都找了个遍,也没看见苏哥儿的踪影,倒是往山上去的人发现了唐时安留下的布条和鞋子,都以为杨苏逃到山上去了。

近日也不曾下过雨,山路上都是叶子,也不好判断这人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这片山脉可不小,要真的寻完,没有半个月功夫是不可能找完的。

可苏哥儿怕是等不得,一个哥儿,还是半大的孩子,走进深山里,多半是活不成了。几个有经验的老猎户往深山里走了一趟也没发现踪迹,便是可能已经遇害了。

“村长,你在差人找找,他一个哥儿肯定走不远,大晚上的还往山里跑那不是去送死吗?”杨李氏没见着人,心里急的不行。

“没准就是去送死呢?婶子你说苏哥儿偷了你的钱才跑的,那他不往镇上逃,偏偏往山里走,他图什么?山里的野物还能用银子使唤不成。”找了一上午,一些汉子脾气也上来了,这一眼都能看出来苏哥儿是被这老婆子逼走的。

“我哪知道,给他吃给他喝,结果还偷了老娘的钱跑了,要是找到这小兔崽子,我要打断他的腿。”杨李氏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毕竟卖孩子这事说不得,现在人不见了,藏在家里的定金银子可就烫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