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极少表露的。
也许是从少年时代就习惯了站在最顶峰,这些年他早已习惯身后的追逐,习惯了不去对别人解释什么,习惯了成功和拥有。
“傅衍白?”
面前的人没反应。
纪冉又往前挪了挪,他发现自己能理解程多多的离开,但傅衍白似乎不能。
从来最冷漠和理性的男人似乎看不到这其中的必然,又或者不想承认这种必然。
他对上傅衍白的眸子,刚要出声再说点什么,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什么。
低沉的倾诉,仿佛一根琴弦,在空气中骤然崩断,松香颤动尘埃,靡漫了耳廓。
“我悔了。”
傅衍白抬眸,这一眼很漫长,仿佛浸没了时光:“如果当初我没走,也许她可以多活很长。”
纪冉愣在原地,他听见傅衍白的声音在耳边缓慢流淌:
“你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不会喜欢上别人。”
是他太执着于以后,忘了现在。
“我以为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很完美。”
傅衍白的声音很沉,表情淡的像在自言自语:
“是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