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温热的牛奶被放上桌,纪冉瞥了一眼玻璃杯的倒影,好在孙阿姨没继续播报新闻,回房说要收拾行李。
傅衍白拨开一颗白煮蛋,熟练的从中间剥出蛋白,放进纪冉碗里,有人不爱吃的蛋黄就便宜了兔头。
“今天写卷子吗?”
“嗯。”
“几张。”
“两张数学两张物理。”
“我回来看。”
“哦。”
纪冉说完,顿了顿:“你要出去?”
傅衍白“嗯”了一声:“下午去趟特殊病房,手术之前还有些情况要确认。”
纪冉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大人物的手术,几家医院联合的重要病人,傅衍白这两个月几乎都在为之忙碌,手术更是不能出一点差错。
“好,那...我晚饭...等你?”
纪冉其实知道,傅衍白一去多半要到□□点,因为体征和指标得从早到晚的把握。但想到明天一早苏泞就会来接他,还是有些心痒。
傅衍白的目光扫过去,唇角动了动,又犹豫的顿了下:“看情况吧。”
看情况多半就是没可能。
纪冉已经很习惯某位敷衍人士的说辞,基本没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