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多年,没什么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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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冉在医院做完两张卷子,傅衍白开完会带着他一起回去,到家又做了两张,最后熄灯已经快一点。
秋冬换季,孙阿姨在家里点了新买的香薰,枸杞配血橙的香甜很好入梦,纪冉却还是一整晚都没能睡着。
为什么是转学?
傅衍白也知道那张照片是寄给自己的?
他本想直接去问,又觉得这大石头什么都不会说,想来想去,还是揣着包袱到了学校,到了于涟办公室。
纪冉是特地等放学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才来敲的门。
另一个化学老教师已经骑上小电驴下班,于涟带着眼镜,正挤眉坐在桌前批改作业。
她四十好几,黑亮的马尾整齐利落,一件丁香色高领打底衫顶到脖间,最朴素的教师装扮,几乎所有精力都放在那张课桌上。
“报告。”
“进来。”
于涟短暂的抬头,扶了一下镜框:“怎么了?学习有问题?”
纪冉摇摇头,靠她近了点:“于班,你上次送我的照片。”
于涟:“嗯?”
纪冉:“我不小心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