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太好的回到饭馆大厅中,看着忙忙碌碌的李青柳他们,还有在厨房里对账的阿哲,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饭馆比以前热闹多了,而且他闲着,根本不需要做许多事情,但心里却空空落落的,总是忍不住的抚摸心口,确定他还在不在。
叮铃铃,叮铃铃,风铃声依旧。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外面还听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但是他本人却没有那种上位者本该有的气质,反而是有些小心翼翼,他走到柜台前面惊喜的看着李清明,小声说:“有件事想请先生帮忙。”
“说。”李清明没抬头。
“是这样的,我公司投资了一个旅游景点,那地方有一条小河,本来想拓宽,结果挖着挖着发现这条河的历史非常久远,甚至惊动了考古的那群人。只是他们刚研究没多久就出事了,公司也不敢再挖下去。”富旋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清明,见他没反对的意思,这才继续说,“我查了查,那条河在古代确实有记载,据说那里有一对怨偶……”
说是记载,确切的说应该是野史也诗经上面推测出来的结果。大部分内容是考古队内部自己发现的,但是富旋现在几乎手眼通天,又因为搭上李清明这条线,在本市虽然名气不够响亮,但是但凡精明的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离开。
“有个长得非常好看的洗衣郎,诗经中的描述是比女子还没,身段苗条,因为家贫,又没有女子打理家务,便把他当成女子养着,让他做女子一样的事……”富旋说的干巴巴的,那些拗口的古文他看都看不懂,别说背下来了,就只能用自己的语言,夹杂着大白话说。
故事很平常。洗衣郎虽然穿着男子的衣服,做的事情却是女子要做的事情,他有一天在河边洗衣服,便被一位少年书生看上了,为他做了一首诗暗送秋波,准备自己金榜题名后便去他家提亲。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洗衣郎住的地方就遇到战乱,死伤无数。洗衣郎虽然是男丁,却没有做过男人该做的事情,家中却想让他服兵役,因为家中其他男儿个个英武潇洒,将来要撑起整个家,要舍弃也只能舍弃无用的洗衣郎。
书生自然是不愿意,他代替洗衣郎服兵役,临行前又为他赋诗一首,希望他能等他回来。那个年代,男子与男子的感情本就不被世人所理解,更何况书生为了洗衣郎弃笔从戎。
等书生离开,洗衣郎的日子便过的愈发艰难,家中男子看不上他,周围邻里亦是觉得他害了一个书生,害了一个将来能金榜题名的好女婿!
书中记载也不过是寥寥数语就写完了洗衣郎的一生:恶疾,不治而亡。
书生却有勇有谋,他敢打敢杀,又有谋略,在外十载,争得战功赫赫。当年的书生归来时已经变成最年轻的将军,据说在外被尊称谪仙一样的人物,他面如冠玉,却是武官。向他提亲的人几乎踩烂了门槛,他却一一拒绝,心心念着当年的约定,准备了上好的礼物,兴致勃勃的回来,见他的洗衣郎。
时间可以证明一个人的真心与否,洗衣郎得此真心,怕是死得其所……吧。
“恶疾,不治而亡。”
“那便,为不治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