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风松开手,不可置信的扫了傅瑞希一眼又一眼,“傅瑞希,你真可以啊,你是不是疯了?!”
傅瑞希一边整理凌乱的校服,一边平复剧烈的喘|息|声,说话音调却没有丝毫起伏。
他平静开口道:“没疯。”
“没疯?!”季临风都快气笑了,“没疯你打的那么狠?!你都快把他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傅瑞希垂下眼眸,低声道:“那也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他该得的。”
“什么?”季临风皱眉。
傅瑞希却掀起眼皮,语带嘲讽道:“你说过不会管我的闲事,季少爷不会忘了吧?”
季临风气的一梗,“傅瑞希!”
“什么事?”傅瑞希整理好校服,弯腰拿起书包,见季临风喘着气不说话,只恶狠狠的盯着他,就动手将书包背在身上,“季少爷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回去了,晚了该赶不上公交了。”
“傅瑞希!”季临风猛地拽住傅瑞希的胳膊,有些憋屈的提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揍邢程,会惹上大麻烦?你当学校是死的?还是你觉得邢程他家会咽下这口气?你有没有脑子啊?”
傅瑞希指了指自己的脸,“看见了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季临风呼吸一窒,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身上还有很多伤,要不要掀开衣服给你看看?”
傅瑞希挥开季临风的手,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
季临风默然,他竟然忘了,傅瑞希才是最早的受害者,是邢程把他打成了这样,却没有人管,甚至都没有多少人问,学校对他脸上的伤视而不见,若要真找傅瑞希麻烦,也是先找到邢程头上。
他想起今天早上的发言,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跟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一样。
没有人向傅瑞希伸出援手,傅瑞希一个人求助无门,只能这样孤注一掷,他有什么资格责骂傅瑞希,甚至还怪傅瑞希下手太狠,若是被人这样欺辱,还没有安慰,恐怕是个人都会崩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