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抚上亓迦的脸,指腹按在他眉心的蓝印上,酥麻的电意从指腹传来,让他一下软了手臂。
亓迦接住他落下的手掌,包裹着他重新拂在自己面上,蓝眸微沉,问:“衍白在看什么?”
虞衍白回答:“你眉心的蓝印。”
上辈子,他失去记忆后,亓迦的眉心也出现了这枚蓝印。
亓迦解释:“这是弑君的传承。”
他上半身微微压下,从手掌撑在少年两侧变成了手肘撑在少年耳侧,贴近的身体模糊了虞衍白的视线,也使他的大脑晕了。
“衍白。”亓迦声音沙哑,眸色暗沉,“我闭关出来了。”
虞衍白晕乎乎,“嗯嗯啊。”
“那……”他顿了顿,薄唇蜻蜓点水的碰了碰少年粉润双唇,“我是你的了。”
虞衍白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热度把他烧得什么也思考不了了,狐狸耳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在脑袋上轻轻颤。
亓迦修长的手指捏住少年粉嫩的狐狸耳,随后他便发现身下的少年颤了颤,他又捏了捏,少年颤得更厉害了,一双狐狸眼汪汪的,潋滟着水光,而眸底,映的全是他的面庞。
身体的反应控制不住,他也不想再控制了,俯身吻住少年。
少年任他采摘的模样极大的取悦了他,满足了他身为男人那点儿隐秘又恶劣的想法。
“唔。”虞衍白被吻得晕头转向,脚趾蜷缩起来,他皮肤细白如雪,连脚趾都生得粉嫩嫩的十分好看,亓迦爱不释手的握住他的脚,慢慢往上移。
亓迦的手掌落在他腰侧,腰侧突然烫了一下,让虞衍白迷乱的思绪清醒了些,随后眸底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最后狐狸眼瞪大。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亓迦,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大师兄,不可以。”
亓迦一时不防被少年推开,一手后撑被褥,后倾的坐在床上,胸前衣襟松松垮垮,已经大开,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露在空气中,胸前热汗在金光下微亮。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蓝眸幽幽的看向少年,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为什么?”
本来他以为是天太亮,少年脸皮薄,于是抬手一挥,房间瞬间暗下去。
重新回到少年身边,他将少年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腰,“这样可以了吗?”
说着,他的手又不老实的探了进去。
虞衍白连忙捉住他的手,抿着唇,“大师兄。”
他也很难熬,他的身体同样有了反应,可,“大师兄,帝君,上任帝君的魂魄在我腰间帝令上。”
虞衍白让自己尽量去忽略臀下坚硬的触感,他掀开袍子,露出腰侧闪着金光的帝令,金光在黑暗中闪闪烁烁,将少年奶白色的肌肤显得愈发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但罪魁祸首帝令正中,一个人形虚影若影若现。
因为去不了狐宫,所以这些日子他们也尝试了不少办法,最终唤醒了令牌里帝君的魂魄,但仍不能与之对话,也不能将其取出。
“帝君?”亓迦收敛了点,但大掌仍然覆在少年尾骨的位置,上下揉捏。
他抱着化为春水的少年,将少年紧紧拢在怀里,蓝眸却是凝重的看着那帝令。
亓迦眉心的蓝印闪烁,一缕蓝光从蓝印中溢出,探入帝令,蓝光在帝令中游转一圈后,又回到了蓝印中。
沉默片刻,亓迦抿着唇哑声说:“确实是帝君的魂魄,他传递给我的信息是,见到狐帝,就能解除你身上的帝令。”
他探在少年衣服里的手慢慢收回,眸底压着暗沉的欲色,一脸的欲求不满,但也没再动作。
“荒戢在青洲,就住在狐宫,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走,好像在等我们出去一样。”虞衍白知道他不好受,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继续道:“如果只是见狐帝,要容易很多。”
“嗯。”亓迦抱着少年坐在床上。
但身体里的欲望并没有因为静坐而消下来。
多日未见的爱人,香软在怀,任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