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敖武起码得消停上好几天才会再出来溜达。
他可太了解敖武的秉性了,只要提到鬼神,又正巧戳中他的心事,那他肯定是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敖渊轻笑一声,声音响在耳边,给顾宴生惊得震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耳朵,觉得耳朵有点发烫。
“圆圆你这个声音真的好犯规哦……”顾宴生小声嘟囔,顺手抓住耳朵揉了揉,“以后你不能贴我这么近说话了。”
敖渊问他:“为何?”
“我也不知道。”顾宴生歪了歪头,想不明白,就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不难受,但是又说不上舒服,“反正就是不能这样了。”
敖渊这下应了一声。
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回过头,敖灵璧被一个丫鬟搀扶着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席鼠灰色的长披风,肩颈处裹着厚厚的毛皮,遮住了脖子,手里也揣着一个不离身的暖炉,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苍白的脸色,和完全没有白气的呼吸,看着不像是个真人。
“左相来了。”敖灵璧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顾宴生。
敖渊闻言便皱起了眉毛。
顾宴生听见这称呼,也着实是愣了愣。
原因无他,这个左相……就是他名义上的爹。
礼朝共分左右双相,左相顾准、右相卢开。
左相早早就已经站队到了太子一脉,而右相则始终保持中立,只直接效忠于皇帝。虽然右相近些年势力被削减不少,可到底是皇帝的人,且颇受倚重,谁也动不得他。
然而两人想的,肯定也不是现在前朝的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