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生又叹了口气,“你说她会不会想跟着我们一起上京城呢……”
这才是他比较怕的一点。
他这两天想的可通透,想的可清楚了。
他也不难推断出来,虐待顾怜儿的人,就是原主——或者说,是他自己。
虽然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不是原主,而且前几天,他还为了避免露馅,跟顾怜儿说他是失忆了……但是顾怜儿肯定不会相信的。
说不定到现在顾怜儿都还以为自己是在诓她。
然后会更痛恨自己!
顾宴生耷拉着脑袋,伸手抠了抠桌子上的木缝,满脑子的心事。
而且自从看到顾怜儿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之后,顾宴生每一次看到顾怜儿,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总想往敖渊身后躲。
他有一点点点怕。
就一点点。
馄饨被老板端上桌,清香的味道飘入鼻尖,顾宴生吸了吸香气,满脑子的愁思暂时被美味的馄饨打断,垂头拿起了筷子,嘟嘟囔囔的说:“先吃饭,吃完了再去想不高兴的事情……”
敖渊静静地看着他吃下去了几颗晶莹剔透的馄饨,这才缓声说:“若想继续庇护着她,便只能带她一起上京,不然,便将她安置在这,左右这是她的本家,顾老板留下的家产也足够丰厚,即便直系亲眷都死了,可还有远方表亲,总不至真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他就不信,顾宴生还敢带着顾怜儿上京城。
顾宴生冷不丁被一颗馄饨烫到,呛了老半天。
敖渊只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