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不厌听得额头暴起青筋,他就算受伤也不慌不忙的神情中多了厌恶:“怪物。”

拓拔笙阳闻言,围绕在周身的长鞭迅猛朝竺不厌而去,笑里藏刀,明显是动了怒:“呵,怪物?我们凄暮宗一没伤天害理,二没损人利己,就因为我们身为Alpha却可以生子吗?可笑,见识浅薄的中原人!”

说话间,拓拔笙阳的鞭子如同一根无坚不摧的钢筋,轻而易举地攻破竺不厌的真气屏障,直接缠住他的腰。

好似被蛇绞紧的猎物,竺不厌一张脸涨得通红,五脏六腑被绞后的疼痛迫使他剧烈的挣扎。

当他的呼吸都开始不稳,真气无法顺利运转时,他开始无法再在江面站稳。

“噗通”一声,竺不厌掉入了他脚下的江水里。

“哥——!”竺敏儿惊慌地大叫。

拓拔笙阳冷笑一声,一收鞭子又一甩,竺不厌随着鞭子被带出水面,然后狼狈不堪地落到江边。

“放在平时,我一鞭你命就没了。”拓拔笙阳撂下一句,飞身上岸,回到了凄暮宗内。

他们门派是第一次参加新秀大比,来中原前,就有所预料会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掌门亦让大家收敛脾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他们,而真正能成为他们夫婿的,必定是毫无芥蒂的。

实在没必要和这种没见识的人一般见识。

“厉害了。”申屠乐水都看呆了,他小声对施鸿沁道:“兄弟,你之后要是对上这人,他若是也对你说这些话,可怎么办?”

施鸿沁敬谢不敏:“别想象,放过我。”

“他的招数很特别,看似姿态轻松,应是在运转一种特殊的功法,而他与鞭子已人器合一,此种功法又让鞭子看上去犹如手臂一般收放自如。”娄飞钰道,“和你的天蚕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点到即止的说明,施鸿沁却听明白了,微微敛眉一瞬,又很快放轻松。

他对娄飞钰笑道:“谢谢娄大哥提醒。下面我要上场了,能不能顺利还另说呢。”

娄飞钰要说什么,嘴快一点的申屠乐水抢先道:“喂,有点自信好不好?就算现在你们境界差了些,我却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应对。”

哪里是差了些,申屠乐水可真给他长脸。

“你少说点话,好好休息行不行?”施鸿沁瞪了一眼申屠乐水。

申屠乐水撇了撇嘴,识趣地闭嘴,停了一会儿又拉了查茶聊起天来。

施鸿沁看向娄飞钰:“娄大哥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对你有信心。”娄飞钰的手放到他肩膀上,拍了拍。

施鸿沁抓住自己肩上的手背,然后五指微微收拢,相触的肌肤温度越来越高,他莞尔而笑:“我一定不会辜负娄大哥对我的信任。”

应溪寒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温度,庆幸在出发前,用施鸿沁的衣服发泄了好几通。

否则这两次被碰触,他可能都会因为漫上心头的渴望而反手握住那双手。

温热的掌心犹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收紧他的心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还有两组队伍仍在较劲,太阳却快日落西山,不久黑夜就要来临,第三批队伍显然要在漆黑的江面上进行比试。

这时,掌门的一位护法走过来让施鸿沁过去,施鸿沁这才放开手。

好似要保留方才那股温度一般,应溪寒悄悄握紧了拳头。

薛修贤坐在掌门椅上,施鸿沁来到他面前,抱拳而立。

薛修贤无不就是交代一些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样子,薛掌门虽然想与梅霜宗联姻,但并没有完全站在施鸿沁的对立面。

当然,他也明白薛修贤打的哪门子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