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白锦稚垂下头,“从大都城临行前,我……我听到吕元鹏同司马平说了一番话。”
吕元鹏同司马平说,司马平要什么他都能让,哪怕是命都会给司马平,可她不行!
白锦稚就立在墙后,吕元鹏说出割袍断义这样的话时,她看着司马平脸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的血色,看着司马平的眸色逐渐冰凉,恨不得岀去将吕元鹏打的他翁翁都不认识他。
他凭什么总让司马平让着他,他凭什么要那么伤司马平!更何况……最后她嫁谁也应当是她自己决定,她又不是一个物件儿一个东西,还能抢来让去?
可,当大夫说吕元鹏濒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吕元鹏死了,别说她这个朋友心里过意不去,恐怕司马平也要一辈子过不了这个坎儿。
司马平和吕元鹏这么好的朋友,两人最后一面,竟然是争吵……竟然是要割袍断义。
司马平心里不说,白锦稚都是知道的,司马平……看着放浪形骸同吕元鹏同是纨绔,心思细腻的很,更是从未想过与吕元鹏争抢什么。
否则……也不会在听说吕元鹏定亲之后,急着来找她,询问她吕元鹏在她心中是何份量,又话赶话的隐晦表明心迹。
白卿言看着白锦稚难过的模样,心中了然……
“所以,你便病急乱投医,想着若是你主动说要嫁给他,吕元鹏或许会醒来……”白卿言抬手轻抚着白锦稚的脑袋,叹息极不可闻,“小四,你重视你们的友情,为了吕元鹏的性命拼尽全力这没有错,可你不该用此事骗他。”
白锦稚跪坐在白卿言身边,眼泪大滴大滴往外冒。
再勇猛的女将军,遇到感情之事……都会变得不知所措。
白卿言瞧出来了,白锦稚不管喜不喜欢司马平她不敢说,只是……吕元鹏却是她珍视的朋友,否则以白锦稚的性子,应当已经开口反驳她了。
“这个世上,唯有感情之事……没有道理可讲!”她抽出帕子给自家四妹擦眼泪,“罢了,我会让人不要外传,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