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辉院上房里,婢女们已经兑温了洗澡水,春桃迈着小碎步打帘进来,行礼道:“大姑娘,水已经备好了!姑娘先去沐浴,奴婢照顾银霜。”
银霜的事,春桃也是刚才在院子里听翠碧说了才知道,眼眶还是红的。
“春桃姐姐也刚回来,也先去歇息吧!放心……有我在!”翠碧笑着道。
白卿言回清辉院沐浴更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准备问问春桃银霜醒来没有,便她听说洪大夫在院子里久候多时了。
“快将洪大夫请进来!”白卿言放下茶杯道。
洪大夫进门还未曾给白卿言诊脉,就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搁在桌上,笑道:“大姑娘耳朵上这伤……就算用细粉遮盖的再好,也瞒不过老朽这双眼睛,还是要好生擦药才是。”
白卿言也没有想着能瞒得过洪大夫,应声:“洪大夫放心,一定好好擦药。”
洪大夫颔首,给白卿言诊了脉,大为惊奇,白卿言的寒症虽然还在,可体魄确实胜出从前不知几何。
洪大夫笑着点了点头:“果然啊,不能静养,还是要动!之前老朽一味让大姑娘卧床静养,险些害了大姑娘啊!”
“洪大夫这是哪里话!当年若非洪大夫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白卿言理了理衣袖,又问洪大夫,“锦绣、望哥儿和银霜的命也是洪大夫救下的,就是不知银霜这睡症可有法子治?”
提到银霜,洪大夫叹气摇了摇头:“药一直给银霜丫头用着,换了几个药方都不大见效。”
见白卿言面色沉沉,洪大夫将脉枕收入药箱之中,道:“当时情况紧急,二姑娘大出血,老朽和卢姑娘都先紧着二姑娘,等二姑娘安稳下来,老夫与卢姑娘去看银霜那丫头时,大夫为了保银霜的命只能去了银霜丫头的眼珠子,若是我能再早一步……说不定能保住。”
白卿言咬紧了牙,她明白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洪大夫和卢宁嬅自然是顾着有身孕的锦绣:“您也分身乏术,这是不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