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琦和白卿瑜叹了口气,转而跟随自家长姐离开。
直到白卿言姐弟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汉白玉石阶之上,吕锦贤才忙将自家老父亲扶了起来。
“诸位将军,你们看错了陛下了!”吕太尉叹了一口气,同程远志、沈良玉和柳平高摇了摇头,“这赌国之策,是早在征伐西凉之前,陛下就已经定下来,与燕国商量好的,陛下心怀天下万民,不为自家权位,是真正将白家护民安民的祖训刻在了风骨之中,活在了所言所虑之间!诸位将军都是陛下最为倚重和信任的自己人,故而诸位将军擅离大营,聚众形同逼宫,着实是让陛下心寒。”
“吕太尉,您别说了,我已经无地自容,快要羞愧死了!”沈良玉坐在自己的脚跟上,满心的懊悔,只觉自己太冲动了。
“赌国之事,一胜一败之间,便是……一国国君为珪璋,一国国君为土芥!诸位将军都是忧心陛下,老朽是明白的!”吕太尉低声道,“但作为陛下信重之人,不该用此法来同陛下陈情,将军们常年在外,不知道我大周朝堂之上,向来是君臣有话直言的,许是就如同诸位将军在外行军之时,在已故镇国王大帐之内商议战法一般!”
程远志顿时恍然。
“诸位将军,陛下虽然如今登上至尊之位,可一直都是那位白家军小白帅,从来未曾变过!祝卫将军……不论何时,请一定要谨记才是!”
吕太尉说完,便让儿子扶着自己往武德门外走。
“翁翁……翁翁!”吕元鹏扯着脖子喊自家翁翁,可谁知自家翁翁连他看都不看。
吕元鹏觉着完了!
白家姐姐罚他跪在这里他不怕,毕竟他还是能感觉到白家姐姐这是在意他们,将他们当做自己人,这才生气罚他们。
可他们家翁翁要是不理人了,那他回去非脱一层皮不可。
吕太尉从武德门出来,忍不住感慨:“表闹事诸将之功,斥闹事诸将之过,晓闹事诸将之理,再感之以情,如今的陛下……这帝王之术用的可是炉火纯青,今日之后这群被罚的将领,必定会更加忠心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