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握住我的手就能看见我脑子里的内容，我给你记忆回溯。”

凌焕犹豫了下，伸手和瑞泽尔相握。

虫族没有精神领域，在他闭上眼睛时意识内描摹出的形象更像是无数条在空中摇曳的精神触须。

触须与他的精神力交汇时凝成完整粗壮的一根，凌焕像是过电影般看见了加速闪过的画面。

他在记忆回溯中用的是瑞泽尔的眼睛。

从最开始挤满了无数虫族的洞穴，瑞泽尔和几只看起来温吞的虫子挤在一起商量如何阻止想要离开洞穴找帝国人复仇的同族，到最后在军部的搜查下瑞泽尔狼狈的躲在丛林中，被一只少年的手捉住了身体，面前浮现出布莱恩好奇的脸。

虫族的脸盲果然是有缘由的，他们的世界里别的东西都只能看见黑白灰三种颜色，唯有晶石是彩色的。

记忆戛然而止，瑞泽尔睁开眼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维持着端正坐姿的手臂也在颤抖，给凌焕用一次记忆回溯让他现在虚弱了不少。

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瑞泽尔说，“凌先生，刚才给你看了我从离开虫族一直到和布莱恩见面之前的事情，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从来没见过这种回溯记忆的方法，凌焕盯着桌子发怔，突然开口，“还能看到更久之前的记忆吗？”

“有点费劲。”瑞泽尔坦诚道，

“刚才的记忆都是近期的所以我消耗的能量不会太多，如果要还原更久之前的内容我现在体内的能量可能会供给不足。”

“回溯的时间点越久需要的时间就越长，也不确定回溯的内容是不是你想要看的。”

凌焕看了眼时间，“需要多少精神力，两个小时能看多少内容？”

瑞泽尔沉思片刻，“加速也看不完整，凌先生还想从我的记忆里看什么？”

“我想看看三年前。”

他总觉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非常重要，如果能弄清楚说不定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