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焦家搞得半死不活，算不算是深仇大恨？”孟深闻忽然笑了起来，“还有，焦安是焦智的儿子。”

“焦安？”沈秋眠有些茫然。

“就是以前被我扔进猪圈的那个。”孟深闻提醒道，“焦诚还在世的时候，他们还不敢做什么，但焦诚离世后，他的儿子焦智便掌握了焦融集团……”

之后的事情，沈秋眠也算是亲历了，焦安空降盛冕娱乐，将沈秋眠给溜了一回，只不过代价比较重。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说是生死大仇也不为过。”孟深闻的声音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嗯？”沈秋眠立刻听出了点儿别的意味。

“翁莳死了。”孟深闻平淡地道。

“怎么会？”沈秋眠眸子微微睁大，“他从《时尚》杂志离开后，不是就出国了吗？”

“是啊。”孟深闻抬手捋了捋沈秋眠的头发，“但翁莳和焦智之间那不清不楚地关系，我让人透露给了焦智的夫人。”

“焦家与方家原本就是商业联姻，这次焦融集团遭受重创，焦智还需多仰仗方家。”

“所以……”沈秋眠接了上去，“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就拿翁莳做了祭品？”

“大致是这样。”孟深闻轻轻点头，“之前《时尚》一事，翁莳也是为了焦智做的，拿自己的前途做赌，他对焦智，大概是真爱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孟深闻的语气里带了微微的嘲讽。

沈秋眠默然不语，良久后，他才道，“叶融女士，大概会很伤心吧。”

他并不知道叶融为何滞留人间，但……看着自己的后人逐渐走偏，她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是尽力提醒他人了。

“不过，看在叶融女士的面子上。”孟深闻牵住了沈秋眠的手，“倒也不必赶尽杀绝。”

沈秋眠眸光微动，略过了黑暗中的某一处，那里正在泛起阵阵涟漪，空气如水般向着四周涌动，只不过维持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