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得逞,在吹干一身毛之后,葡萄甩甩屁股抖了抖、把毛抖顺了,然后趁唐宋甩手休息的功夫,朝先前的目标嗷呜一声就过去了。
阮司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余光里一团白影朝他扑了过来。
阮司下意识一搂,然后啃了一嘴的狗毛。
葡萄在阮司怀里扑腾了一番,也不知道这只狗怎么想的,硬要往上爬,阮司被它弄得哭笑不得,跟唐宋说:“你这只狗半点不认生啊。”
“可不是,我都怀疑哪天它走在路上,能被别人用一串葡萄骗回家。”
唐周回到唐家的时候,唐母正在厨房、没空搭理他。
知道阮司和唐宋都在花房,唐周换了身衣服,便也直接去了花房。
然后就看到了正在和葡萄一块玩的阮司,那人笑得肆意又张扬,被花房里的鲜艳花团簇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抓眼。
“哥!”最先注意到唐周的是唐宋。
唐宋看看他亲哥,又看看阮司和自家狗子,最后很有眼色的把葡萄从阮司身上扒下来、抱着狗对阮司和唐周说:“我带葡萄先进去了哈,你们慢慢聊。”
说完就溜,留下阮司和花房门口的唐周干瞪眼。
阮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狗毛,走到水龙头跟前洗手,对唐周说:“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唐周微微颔首:“是比平时早了点。”
阮司偏头看着唐周,调笑道:“为什么呀,因为今天我要来吗?”
唐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答,只问道:“你住的地方找好了?”
阮司摇头,走出花房,说:“没呢,还没找,先在酒店住着吧,反正暂时不缺钱……不过你这又问,很容易让我误会的啊。这么关心我呢?”
唐周答非所问:“就在院子里转转吧。”
“也行。”阮司点头。
沿着花房出来的另一条青石路,两个人到了院子里。
唐周一时不察,轮椅的轮子滚过几颗石子,轮椅也跟着歪了歪。
阮司注意到,下意识伸手要去扶,见唐周没事,又很快把手缩了回去。
唐周弯了弯唇,说:“其实,以前花房出来的路不是现在的石板,而是由和刚才一样的石子铺成的。”
阮司还没反应过来唐周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就听他继续道:“不过我腿出事之后,我妈就让人把那条路重新铺过了。只是以前家里这种石子路多,难免有没弄干净的。”
阮司沉默了下,明白了。
因为唐周行走都需要轮椅,轮椅滑过石子路、坐在上面的人的体验一定不怎么样。
“其实也没必要。”唐周又说,“我就算在家,也不怎么常到外面来。”
阮司犹豫了下:“……你的腿是……能问吗?”
“你这态度倒是让人觉得新奇,”唐周说,“平时开口闭口全是刺,恨不得扎死我,现在倒是替人着想、善解人意起来了。”
阮司翻了个白眼:“不想说就闭嘴,噎我干什么。”
冬天的风打着旋儿吹过来,有点冷。
阮司刚想说要不进屋里去吧,唐周就开口了:“之前我妈让你叫我二哥,你就没觉得哪儿奇怪?”
当时唐母怎么说来着……阮司回忆了下,当时唐母说,唐周在家里排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