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之间因为协议开始，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早就喜欢上了你，而你在遇到车祸意外的前一天，刚刚在这里，三楼，同我表白。我们是心意相通的。”

顾巍的言语带着克制的客观和冷静，仿佛正在经历最最艰难的谈判，怕一语不慎，会满盘皆输。

“这段时间，之所以隐瞒我们之间存在这些协议关系，我是怕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忘记了我，会选择中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样说着，感觉自己似乎太过被动，顾巍曲了下手指，补充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毫无疑问违背了契约精神。”

此话一出，原本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越斐突然抬头，勾起嘴角：“如果我违约了，你要向我追责吗？”

顾巍愣了一下，以为越斐想要解约，沉默片刻后才道：“不会，你……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接受。”

闻言，越斐诧异扬眉：“就算我要终止协议，和你离婚？”

顾巍额角神经抽动了一下：“当然。”

越斐的眸光在他和协议之间流转，最终，落在了协议上。

“你真的喜欢我吗？”越斐问他。

顾巍：“嗯。”

越斐：“那么，我选择终止我们之间的所有协议。”

“所有？”

“对，所有。”

顾巍点头：“我明白了。”

越斐看着他，歪了下脑袋：“你真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