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去问牢里那个招供没有,没一会儿,便有人回来禀报,说对方已经自尽了。
自尽。
又是自尽。
怎么这个时代的人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别人也就算了,自己的命也轻易舍弃就舍弃?
难怪会那种秘术。
线索断了,只能从瑶族查起,然而这个家族极其隐蔽,很少显露人前,尤其这些年更少。
而且,并非每个瑶族人都要学瞳术的,有的也只是想普普通通嫁人娶妻,甚至与外族通婚,而瑶族的规矩是,与外族通婚的,就不能再继续使用瞳术,也不再算是瑶族人。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真正的瑶族人,还的确有些困难。
何况这天下如此之大,土地如此广,现代尚且无法将信息遍布每一个地方,何况是这信息不畅通的古代。
最终,他的人也只能查到瑶族起源于西凉,且族人也大多分布在西凉,自从西凉前朝大国师去世后,瑶族就沉寂了下来,低调了许多,这也是他们没有声息的最重要原因。
而另一边,谢奕回去后,也直接进了谢家藏书楼,一待便是一夜,连顿团圆饭都没吃。
谢夫人看着还在坚持等待的谢谦,心叹息,“先动筷吧,你父亲怕是有事,暂时不能来了。”
谢谦沉默片刻,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
楚如珍这个年直接住在了朝阳宫,她如今不太想见到魏琪华。
然而这里的几个孩子,都是有母亲的,除了弟,最终,也只有他俩和表弟楚韫留在朝阳宫一起过年。
楚毓来时,看到的就是她逗弄小儿的情景,眉心微松,不由得勾唇道:“还不准备回去看看你母妃?你这样,可是在伤她的心。”
楚如珍有些不高兴道:“她也在伤我的心。”
闻言,楚毓无奈了。
罢了,他也不再劝。
不过,楚如珍虽嘴上这么说,可初二的时候还是回去了。
而这几天,朝阳宫外又来了一个人,每天徘徊,不愿离去。
“陛下,贤妃娘娘还在外面跪着。”宫人们无奈回禀。
如今这宫,谁不知道陛下不喜贤妃,甚至连谢相的面子都不看。
宫人们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谁都不愿意因为贤妃而得罪主掌他们生死的皇帝。
因此,连上前来禀报,都不是什么好活,也幸好楚毓一般而言很少冲他们发火,否则他们只怕都不愿意为贤妃禀报。
闻言,楚毓挑了挑眉,“不是都说让她走了吗?”
“说是说了,可是娘娘她……”这话未尽之意,自然是指对方根本不听劝,执意在在外面跪着。
正值冬日,外面还在下雪,天寒地冻的,谢嘉容跪在外面,这是在逼他吗?
楚毓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看不懂眼色和不听话的人。
既然要见,那便见好了。
他没有披裘衣伺候的人有些担心,连忙举着伞上前为他遮雪。
来到朝阳宫外,他一眼便能看见地上跪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