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的秘密,不能与人言说的东西,对方却似乎毫不在意,跟讲故事似得随口便告诉了孩子们。
到底是他觉得这不重要,还是孩子在他心的地位很高?
或许都有吧。
她看了看楚如珍,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什么话都管不住的四岁小孩子了。
虽然也不是很大,可等过了年,也该进岁了。
如今的她已经被楚毓笼络,若是再等,她只怕都要忘记儿时的记忆了。
她眸光暗了暗,朝着楚如珍招了招:“珍儿,过来。”
楚如珍抱着里的小狗玩偶,仰着头问魏琪华:“母妃?”
魏琪华目光落在了她怀里抱着的玩偶,眸光深了深。
“珍儿很喜欢现在的爹爹吗?”
“是啊!”
“那珍儿还记得,你小时候抱着你教你读书绘画的爹爹吗?”
对不起,就让她自私这么一回,整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他的感觉,仿佛一个人行走在只有前方亮着些许星火的路上,你往前走得再久,也触碰不到那一簇星火微光,这条路无边无际,行久不知时。
可等她没了呢?等她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人会记得他吗?
她怕啊……
任何人都可以忘记他,只有珍儿不可以。
绝不可以。
楚毓很快就发现,周围似乎都安静了许多,他一边怔愣一边想原因,似乎就是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安静下来了。
等到发现之后,找原因也很容易,他看着两个女儿一起玩游戏,而一向活泼好动的楚如珍却情绪低落,兴致缺缺,任凭楚如玉再怎么哄都没办法。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的珍儿不高兴了?”
“爹。”楚如玉喊道。
楚如珍抬头看了看楚毓,又垂下头,闷闷地说了句:“没有。”
“那是怎么了?病了?还是你母妃病了?”楚毓问道。
“都没有……”楚如珍说道。
“那怎么不高兴?嘴边都能挂油壶了,那可不好看了。”他诱供道。
楚如珍当即小捂住脸,还悄悄摸了摸,才没有!
还想着爱美,看来没什么大事。
楚毓笑了笑,楚如珍当即喊道:“爹爹骗人!”
说完她又好似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面露懊恼之色。
“这样都能被骗到,笨。”
“才不是!珍儿不笨!珍儿很聪明!”楚如珍红着脸愤愤不平道。
“是吗?聪明的小孩儿可不会让自己不高兴,那是愚蠢的小孩儿才会做的事。”
“才没有,我、我才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