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郎快快带路,告知你父亲祖父,本官此次前来,可是有大喜事啊!”
闻知州笑容和煦,心却在冷笑,他被连累官降几级,凭什么裴家就能好好的,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啊。
待裴家众人接到圣旨时,心骤然大惊,裴小郎君更是没能忍住,站起身怒道:“不可能!这是阴谋!我们裴家绝没有说过这种话!”
自然是阴谋,可你敢不承认吗?
若是抵死不认,获罪尚且事小,毁了裴家百年清名事大!
裴瑾瑜之事本就令裴家名声受损,若是这件事闹出去,裴家的基业保不住,名声更是要荡然无存。
裴家主比儿子冷静些,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忍着无奈与心痛咬牙认下了这道圣旨。
“草民……接旨,吾皇万岁!”
“父亲!”裴小郎君惊愕道。
“闭嘴!”
从裴瑾瑜接过圣旨,裴家主看了看眼前曾经的裴家子孙,又看了看曾经与裴家交好的友人,他咽下心头那口血,对着裴瑾瑜道:“瑾瑜在外面也待够了?是不是也该回家了?你父亲可念叨过你许多次。”
裴瑾瑜不接受他的示好,笑着道:“裴家主忘性还真是大啊,也不知道我母亲在这门口的血洗干净了没有。”
“对了,本官还要留在这里日,希望裴家能在这日内将所需家产送到驿站,懂了吗?”
闻言,裴家主算是明白,裴瑾瑜这是铁了心要和裴家为敌了。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倒也不算失望。
他撑着送走了闻知州一行人,关上裴家大门,心头那口血这才吐了出来。
“父亲!”
“郎君!”
“家主!”
裴家主摆摆,示意自己无碍,“去,让人把你堂叔一家叫来。”
这个堂叔,自然就是裴瑾瑜的亲生父亲。
仆人派出去了,裴小郎君才对着裴家主道:“父亲,您为什么要接受那道圣旨!?这本来就是凭空捏造,若是查起来,一定能还我们清白!竟敢张口就要咱们一半家产!他怎么不去抢?不对,这本来就是在抢!”
裴家主何尝不明白,可他能拒绝吗?已经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事,相当于这一半家产已经进了国了,他们若是不给,结果绝对讨不了好!
况且,皇帝好歹还会粉饰太平,未免脸上不好看,也给出了一些利益,此番下来,虽然有亏损,但也不算动摇了裴家的根基,只需过些年头,裴家也能恢复过来。
思绪万千间,裴家主已经想好了日后裴家的发展。
不能再固步自封下去了,若是再不争取,裴家就真的要泯然众人了!
“怀钦,为父要你出仕。”
“爹!?”裴霄一惊,裴家可是已经不出山许多年了!
裴家主冷哼一声,“咬了咱们一口,总要从他身上讨回本才行!”
这里说的他,自然是指高高在上的那位。
区区一个男爵就够了?那想的也太美了。
裴家绝对不能在他里没落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