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装聋作哑,委曲求全,就是他这辈子应该做的了。
可是,凭什么呢?
他要维护萧家的脸面,就得压抑自己、牺牲自己?
谁又替他想过?
他曾想过分家,想过自裁,想过杀了别人……可通通都没有做,有的是后悔了,有的是没成功。
可无论他做什么,萧二夫人,他亲娘,都只有一句忍耐。
无法,他只好学她,尽量不待在萧家。
可如今的情况告诉他,即使他再如何避开,也不可能彻底斩断。
这种表面和谐是没有用的。
他或许,该去找另一种出路了。
***
萧夫人正拉着萧逸私下说话,“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样一直玩儿下去,你爹最近正好有正事处理,你跟在他身边露露脸,等到娘给你寻门好亲事,成了亲,就去朝廷谋一个官职。”
“你看看谢家那个,如今的风头可是把他爹都给盖过了,娘相信你也可以。”
萧逸却不为所动,随意笑了笑,“娘,我这到底是跟着爹学还是跟着您学呢?我爹会做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还有什么成亲……我可没那想法,我还年轻,多玩儿两年怎么了?你倒不如给四弟张罗张罗,需要的人可一直都是他啊……”
萧夫人心头一跳!
明明这话听着没有什么问题,可她怎么就感觉,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她从来都让下人们对萧逸瞒得死紧,按理说,他应该什么也不知道才对。
萧夫人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萧逸这话就是纯粹的字面意思。
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对她有讽刺的态度。
看着萧逸的笑容,萧夫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肯定没有。
***
楚毓正在御书房看奏折,从他慢慢掌权后,下面敢扣押的奏折就少了许多,因为都知道他专门搞了个组织调查他们,若是暴露,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专门给他送把柄的事他们可不敢。
可是也因此,他每天要看的奏折多了起来,搞得他经常要从下早朝看到到傍晚吃饭前,这让他有些不耐烦。
楚毓正考虑着下令让奏折精简化的方法可不可行,就听到一阵着急的脚步声,王伴伴一边擦汗一边跑了过来,“陛下……”
“怎么了?”楚毓皱着眉问。
王伴伴大喘着气,“小公主……公主她……”
楚毓等得不耐烦,直接起身离开去了朝阳宫。
他到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洪亮的哭声,是楚如珍的声音。
楚毓走进去,在楚如珍面前蹲下,“珍儿怎么了?”
“爹爹……珍儿不要骑大马了,嗝……姐姐摔得好疼好疼啊!”
楚如玉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