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琪华进来后,只沉默着向楚毓行了礼,并未再多说什么,甚至连称呼都未曾。
楚毓看着她越发消瘦的模样,压下心的歉意,“你这样下去,是不想管珍儿了吗?”
魏琪华的眸光动了动。
楚毓心无奈。
他弄出荒唐至极的托梦一事,他知道,很多人会半信半疑,魏琪华都不可能信。
还会因此倒推出他的几分来历。
是他在冒险,他在赌,赌魏琪华不会借此对他做什么。
所以他禁了她的足,也是为了让她冷静下来,不要因为冲动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冷静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魏琪华解了禁足后,并没有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可她却日渐消沉,食不下咽。
“朕把那日你见的那个道士‘请’来了。”楚毓道。
魏琪华看向他。
“一个骗子如今的地位都比你女儿还重要了吗?魏琪华,你说你可不可笑?”楚毓轻嘲道。
“朕知道,他告诉你,‘龙位不正,真龙已亡’,可朕相信,你应该能认出来,我现在到底是不是‘楚毓’,对吗?”
“陛下究竟想说什么呢?”魏琪华将“陛下”两个字咬得极重,这才是真正的嘲讽,就是不知,这嘲讽的究竟是谁了。
“朕想说,你被骗了。”楚毓看着她道。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是真的,对吗?”魏琪华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却不带半分善意。
“这个你自己心里有判断。”楚毓并不接茬,指了指屏风后面,示意她进去,“去吧,朕让你看一场好戏。”
魏琪华没懂,她固执地看着楚毓半晌,最终,还是进去了。
而就在她进去后不久,一个年道士就被带了进来。
他头上的发髻已经因为惊慌失措挣扎时弄乱了。
如今到了楚毓面前,连忙慌张下跪,“草民、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安!陛下、陛下……草民就是个普通道士,平时顶多就骗……求点供奉,糊糊口,什么造反啊动乱啊,那可真是梦都没梦到过,想都不敢想啊!”
显然,那些人抓他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个理由。
刻意制造动乱,有反叛或者是奸细的嫌疑,将他给吓了个半死!
天知道,他顶多就骗骗钱,偶尔接些私活,哪里敢碰那些东西?!
“几月前,有一年轻妇人,询问你她的丈夫如今为何,你告诉了她一句话,还记得吗?”楚毓询问道。
道士懵逼了一瞬,估计是他平时见这种人多了,一时没想起来。
“龙位不正,真龙已亡。”楚毓口四个字,直接把道士判了死刑,后者被吓得当即匍匐在地!
“陛下!陛下饶命!草民……草民也是受人指使啊!那句话,不是我……不是我说的!”若非还记着以免侮辱圣颜,他只怕要被吓尿了!
楚毓轻轻笑了笑,“是吗?可朕就知道一个你啊,朕又找不到其他人,自然只能找你啊,嗯?怎么,诋毁朕诋毁得开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开心吗?我让你再开心点儿!”
道士: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