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管宽慰道:“二殿下福气大,许是寻常人压不住他。”
“你就会为他说话。这婚约取消了,他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呢!当初为了个戏子,就闹成那样……”
林总管笑着,轻声说:“二殿下重情义呢。”
皇帝面上一松。也是,这几个孩子里,也就老二是真心实意的孝顺。
“他在哪儿?让他过来。”皇帝说。
天元十五年,正秋分,帝与二子琏书房密谈,余者不知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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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怎么又没上朝?”季玦问。
江瑗躺在躺椅上,两只手拖着脑袋,无所谓道:“他们最近每天吵架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也是。”季玦道。
“你不问问我今天去哪儿了吗?”
“你今天去哪儿了?”
江瑗坐起来,压低声音道:“悄悄去了林将军府上。”
“嗯?”
“林姑娘确实……”江瑗顿了一下,“像是中毒。”
“林将军的意思是?”
“我们谈好了。”江瑗道。
季玦明白了江瑗的意思。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
“今晚?”季玦有些惊讶。
“我以前晚上去听曲儿听堂会,避开巡夜还是挺熟的。”
季玦瞧着江瑗,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江瑗后知后觉,看着季玦的脸色,才补了一句:“只是听曲儿,不过夜的。”
季玦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反倒是江瑗不依了:“我看别家的小夫妻,丈夫在外面鬼混,妻子定然是要喝醋的……你都不醋吗?”
季玦更是无语。
江瑗凑近季玦,眨了眨他的多情眼:“你真不醋啊?”
季玦咳了一声,道:“我之前听京城传闻,你和柳青荧不清不楚的。”
“这个啊,”江瑗玩着季玦的头发,说,“我和柳青荧,就是把钱从左口袋倒进右口袋,你又不是不知道。”
“绿绮也是,”江瑗说着,“我母亲当年想把金银指给我,可金银看不上我,一转头和元宝好了。”
江瑗自己解释着自己的事,把自己给逗笑了。
季玦也笑了起来。
二人对视,又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