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哼笑,见柏苗苗和曾鹏带着耳机正征战游戏场,小声道:“柏苗苗就是小孩儿性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呀。”

秦固倒是够坦然:“对,我吃醋了。”

他这么一说,阮北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固穷追不舍:“怎么,我不该吃醋吗?”

阮北耳根发热,撇过头不去看他,秦固也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阮北默默伸出手,牵着秦固手指摇了摇:“好了吧。”

秦固顺着他的手摸过去,两只手掌紧紧贴在一起,十指交叉,密不可分,怎么都没办法说是兄弟或者朋友之间的牵手。

“这样还差不多。”秦固得意地轻哼一声。

阮北觉得那只手要烧起来了,热意顺着左手蔓延,烧的他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明明……明明他们两个,小时候一起洗过澡,长大后一张床上睡过觉,更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做过。

可这次单单牵一下手,竟然就有种刺激得让人受不住的感觉。

阮北僵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柏苗苗摘下耳机跟曾鹏说话,他才恍然惊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脸颊上被红晕染了个遍。

秦固低低笑了一声,他声音清朗好听,这般笑着,就像有人拿羽毛搔了人耳朵。

阮北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发痒的耳廓,这才惊觉,他耳朵热得发烫,不知道红成什么样了。

“快走,别坐我这,热死了。”阮北恼羞成怒,推着秦固撵他走。

“好好好,就走。”秦固得了好处,心里正美着,也不想把阮北逼急了,顺从地拖着凳子回到自己书桌前。

第二天是九月三十日,学校大约觉得新生军训完就放假不合适,硬生生安排了两节公共课插在十一小长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