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以初拍了拍脑门,抬眸小声的说道:“那你朋友那……”
“不管他,他那人脑子里尽装些三观不正的东西,设计出来的衣服不是露大腿便是露胸部,一点都不好看。这样的审美也亏他敢自称名设计师,咱们就要这套了吧。”
他确定有审美问题的人不是他吗?
“好。”以初轻笑了一声,看来上次那件婚纱都给他留下阴影了。
裴陌逸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放她去将衣服给换下来。
他自己,则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斜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动静。
侯兰彦果然出现在那家屋子的窗户边,正在闭着眼睛享受女人的按摩,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裴陌逸嘴角轻轻的扯着,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也差不多该来了。身后忽然有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轻笑一声,偏过头去吻了她一下,这才拉着她坐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看好戏了。”
“恩?”以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垂眸看了看街道。
却见他手指的方向那里有个模样二十出头的男人走着,模样看起来有些嚣张的,眼睛几乎长在头顶上一样,对问路的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以初一愣,忙兴奋的拿过一边的望远镜看了起来。
“那是任市长的儿子任晓峰,今年二十四岁,在校成绩不错,各项专业成绩都十分的优秀。只是脾气不好,仗着家里有点势力便到处欺负人,曾经开车将一对夫妻撞伤。任市长出了钱将这事给摆平了,可惜那夫妻两因为赔偿的太少有些不甘心,就上门来闹,甚至扬言要捅上媒体。任晓峰一个气愤将他们住的房子给烧了,还让人打断了那个男人的腿,找了流浪汉弓虽暴了他妻子,甚至带着一群朋友以及那个断腿丈夫在一边围观拍下了全过程,扬言这就是得罪他任家的下场。最后逼得那对夫妻走投无路,双双在家喝了农药自尽。”
“这件事,也给任市长给压了下来,外界没有一点风声。”
裴陌逸的声音十分的轻,在她的耳边低低柔柔的响着。
以初越听眉头忍不住皱的越紧,那天看着那个任市长也算是不错,慈眉善目的模样。果然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儿子能恶劣成这个样子,作为他父亲的任市长,又能善良多少?还不是给惯出来的吗?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捉歼。”
以初错愕的回过头去看他,“捉歼?”
裴陌逸高深莫测的笑了,“对,捉侯兰彦和那个女人的歼。”
“你的意思是……”以初的视线微微上扬,看向了那个在给侯兰彦按摩的女人。这么远远的看过去,也是十分温顺漂亮的女人,一看便是那种很体贴能让男人乐不思蜀的温柔乡,没想到,“她居然脚踏两条船。”
裴陌逸笑着搂着她的腰身,“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跟着侯兰彦没有结果,毕竟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那个女人也早就了解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并且绝对不会解除婚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傍上一个对她死心塌地又年轻又富有并且还没未婚妻的人呢?只是可惜啊,那个女人还是有些贪心,和任晓峰好上了,却依然舍不得放弃侯兰彦。”
以初抿了抿唇,确实有些贪心了。脚踏两条船的,迟早都是要翻掉的,恐怕这一次,摔得会十分的惨。
“那个任晓峰,是你叫来的?”
裴陌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动静。
可是以初清楚,侯兰彦绑架了依依,裴陌逸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这个时候任市长又将那份报纸的事情给放大,可是侯家不知道啊,以侯家那些人的脑残思想,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全部推到裴家的身上。
既然如此,和不将任市长逼到前面来,没道理裴家要替他背下这个黑锅的,是不是?
想至此,以初也微微的笑了起来,拿过桌上的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场景。
可惜,对面的窗帘,已经被拉起来了。
任晓峰已经上了楼,拿出偷偷准备好的钥匙开了门,手上还有一束鲜花以及一个生日蛋糕,打算给门内的女人一个惊喜。
“雯雯,生日快……”他的话才刚说了一半,手中的鲜花和蛋糕‘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正在做着运动的一男一女。他万万没想到,给他惊喜的居然是她。
床上的两人惊呆了,侯兰彦被他一吓,瞬间疲软了下来,再也抬不起头了。雯雯的脸色更是刷的一下便白了,身子一哆嗦,吓得往床里面缩。
随即,才响起任晓峰惊天动地的怒吼,“姜雯雯,你不想活了?”
姜雯雯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受惊的躲到侯兰彦背后去了。
“你是谁,谁让你到这里来的,滚出去,信不信我报警将你丢出去?”侯兰彦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给穿上,衣服还斜斜的搭在身上,便下床去推他。
任晓峰脸色暗黑,一把将他踹出去了,“滚。”
“啊,他妈的你敢打我。”侯兰彦脑袋重重的撞到床头,当即一阵刺痛传了过来,他恼恨的起身,扑上前便将任晓峰压在了地上。“敢打我?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今天心情正不好,你就来给老子当出气筒的吧。”
任晓峰脸上挨了一拳,下一拳再下来时已经用手给隔开了,随即一使力,将侯兰彦给掀了开去。站起身来对着他的肚子狠狠的踹了起来,“你睡了我的女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谁不知死活?我倒想看看谁不知死活。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算在这里将你给打死了,你也是白死,靠。”
任晓峰下手极重,他本就逞凶斗狠惯了,再加上如今正好在气头上,那种脑袋上被带了绿帽子的滋味已经让他愤怒的失去理智了。他心里一门心思就想出了这口恶气,而且只能打死他才能让他心情平顺。
侯兰彦躺在地上反抗不得,他刚刚在床上运动了一阵,如今哪里还有力气能够应付盛怒之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