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别想挑拨离间。”白以儿甩了甩脑袋,冷哼一声。
“不会?”以初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有没有想过,夏嵘阳和滕柏涵是什么关系,他们多少年的兄弟了?对他,他尚且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你。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他对你手下留情的?别说你现在已经不是白家的二小姐了,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就算你还是,他对你也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是说,你觉得他会迷恋你的身体?呵,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要你一个二手货?”
“你……”白以儿咬了咬牙,对着她怒目而视。
以初嗤笑,“我说错了吗?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滕柏涵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你不了解吗?他是不是承诺你只要杀了夏嵘阳,你就可以摆脱他了,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拥有你了?别这么天真好不好。等夏嵘阳死了,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调查的人也是你。而滕柏涵就会置身事外,甚至是直接在后面推一把,让你作为替死鬼,这件事情就完美了。他的目的达到了,该除掉的人也一块除掉了,从此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左拥右抱笑话你的愚蠢了。”
白以儿倒退了一步,表情错愕震惊。这些她从未想过,她恨夏嵘阳,恨他折磨她羞辱她,她爱滕柏涵,做梦都想跟他在一起,只有他能给她幸福。所以,当他告诉她,他也爱她,只要除掉夏嵘阳这个绊脚石,他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甚至来不及问他和夏嵘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如此急迫的杀了他。当即便着手做这件事,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好消息告诉他。
她哪里还有清醒的头脑去想后果会如何?
可是白以初说的对,夏嵘阳死了,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和他有过接触的人。滕柏涵也肯定要推出一个人当替死鬼以防警察没完没了的调查。
那她怎么办?
“白以初!!”她豁然抬起头来,骇然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和锐利,“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要是被抓去坐牢,你不是更开心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以初挑了挑眉,“如果真的说到目的的话,那我只能说,我不想让滕柏涵太好过,我就是要跟他作对。”
“……”她不信。
“对了。”以初忽然抬头定定的看向她,“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我呢就给你一个忠告,别再相信滕柏涵编织的那可笑的爱情了。你要想想,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是白家的小姐,潘家也不会接纳你,你母亲坐了牢,你无依无靠的只能依附夏家。好歹你现在还是夏家的二儿媳,夏嵘阳活着,你就永远都是夏家二少奶奶,夏家不会不管你,你还可以过着你千金小姐一样的生活,而且以夏嵘阳如今瘫痪的状态,他也不会折磨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日子过得又舒适又逍遥。相反,要是夏嵘阳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警察没抓你,你也会直接被夏家赶出家门,毕竟那个时候你就相当于一个闲人,夏家不会花费心思养你。”
“所以,你不但不能害死夏嵘阳,相反,你还必须保护他,不让他被人害死。”
以初说道这里,忽然柔柔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脑子简单,不过好歹你还有一个能分清事情的表哥,把我这番话复述给严奇森吧,他会告诉你,我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那人也算是有脑子的人,他严家没有了白家做后盾,不管是生意还是家庭甚至是在亲戚朋友的眼中,都是烫手山芋。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为了白家,也不能冒一点点的险,闹出白以儿是杀人凶手的丑闻,更不能失去夏家这个后盾。
所以,白以儿别无选择。
她只能一辈子都照顾瘫痪在床上的夏嵘阳,一辈子都和一个相当于植物人的丈夫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