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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一封烫花拜帖交到季云祺手中,便站在门外,垂手等候吩咐。

季云祺捻着拜帖,垂目沉思半晌,向外吩咐道:“就说我不在,让他改天再来。”

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邢阳脸色已是很不好,皱眉说:“少将军,是安提塔!他怎么来了?”

“西戎王身边的心腹,总不能是来游山玩水的,”季云祺眸中泛冷:“来了京中,还没向宫中请安,先来我这里,你想他端的是什么心思?”

邢阳细想,又惊又怕,向屋里看了一眼,低声问:“少将军,那皇上会不会……”

季云祺拦住他的发问:“皇上那边,我会去说,你让人盯好安提塔,有什么动静,及时向我禀报。”

“是!”

邢阳也离去后,季云祺才揣了拜帖,转去里间。

萧方原本午睡也差不多到了要醒的时候,朦朦胧胧中听到外间有说话声,已经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季云祺莞尔一笑,先帮他简单洗漱一番,才去床头的冰水里取了镇好的酸梅汤来,让萧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两口。

“睡好了吗?”他伸手在中衣里摸了一把:“换身衣服吧,都是汗。”

萧方乏力地躺下,将一只脚踩在季云祺的腰腹上,一动也不想动:“冰块是不是已经化了,屋子里这么热,我想念空调了。”

“这可难办了,在这里,有冰块已经是难得的了。”

季云祺抓着他的脚踝,把人往自己怀里拖,萧方用力蹬他:“热,你别碰我。”

“我带你去洗一洗。”

“不要!”

萧方反抗无效,被人扛在肩上,却热得没有力气挣扎。

自从他常来季府住之后,季云祺便在卧室旁修了间浴室,不需要穿堂过室地走,掀开一道竹帘便是了。

萧方自己解着头发,发间都是黏答答的汗,一双手从后面拉开他的腰带。

“昨晚上还不够吗?”他想闪身:“你别闹我。”

“不脱衣服怎么洗?”季云祺将下巴垫在他的颈窝里,为他脱下衣服,咬着耳朵轻声问:“昨晚上你够了吗,我还不够呢。”

萧方穿着亵裤躲进水里,不想抬头。

老娘干了一件大好事,成全了他们俩,也算是干了一件无比糟糕的事——把季云祺教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打从在御书房里,他被锁在书案上弄了一下午之后,季云祺就没让他消停过几天。

昨天晚上又说,徐太医嘱咐过,他没有季云祺这样千锤百炼的身体,出来的次数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只当季云祺能少折腾他几次,却没想到,就在他被蹭得颤抖到边缘时,季云祺舔舐着他的耳朵,低声轻语:“车身出线,本次考试不合格。”

他瞬间被坡起熄火、弯道轧线的恐惧支配,一秒钟就软了。

被翻来覆去到最后,连哭的声儿都变了调,季云祺才高抬贵手,允许他出来。

他瘫软在濡湿的被褥里,连哭骂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季云祺也和衣下到水里,站在他身后,轻柔地用汗巾给他擦拭着后背,体贴至极,完全看不出关上门后的鬼畜模样。

虽然能公明正大黏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个月时间,但也许是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时间的缘故,他们很快便有种老夫老妻的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