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拓见状,也抛却了最后一点不放心。
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
呼呼的风声像一首激昂的打击乐,拍打在方锦时的耳边,节奏感十足。方锦时只觉得自己也化成了风。
他握着马缰,明明可以掌握马儿的方向,却任由那马把他带去东南西北,任意一个方向。
说是赛马,两人连终点也没规定。
顾拓便跟着方锦时跑,时而跑在他的前面,时而缀在他的后面。
每当方锦时用眼角余光看去,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跑了一阵,方锦时只觉得脸被风吹麻木了,心里却涌起一股热血,教他跃跃欲试,还想继续奔驰。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骑马,马背上的速度总是让人迷恋,方锦时也是一样。
正当他享受着速度与激情,浑身热血沸腾的时候,意外,不期而至。
正在撒蹄飞奔的刘易斯忽然被眼前的什么吸引,绕着那片草地转了一个大圈。
方锦时只来得及看见草地里有一抹蓝色,没等他细看,刘易斯突然收蹄,意图从疾驰的状态中停下来。
它收得太快,有些刹不住,两个前蹄一扬,半个马身立了起来。
方锦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失重一般,要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他心知不好,下意识勒住缰绳,夹紧马肚子,用上十成力气,才不至于被突然失控的马儿甩出去。
顾拓适才落后几步,骤然听到刘易斯的嘶鸣,抬头一看,就见青年被马高高抛起,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几乎要被摔下马背。
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顾拓强作沉稳,驱马上前,大声喊道:“小时,拉紧缰绳,往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