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凉冷静的想了想,如果自己去劝说皇帝不带苏缱赴宴,成功的概率会有多大?
现在东玄完跟歧夏的关系,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果不是东玄一直都愿意做一条逆来顺受的狗,歧夏早就派兵来把它踏平了。
这次裴拉尔出使东玄,摆明了就是享受贡品的,皇帝供着还来不及呢,肯定是对方要什么给什么,哪还敢当面回绝。
所以就算自己面圣劝说皇帝,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在歧夏的兵力面前,自己这点窝里横的威望完全不值一提。
唉,真的没办法了吗……
……
苏北凉回去检查苏缱功课时,已经快到午膳时间,进书房一看,孩子都困得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旁边放着一摞誊抄的诗文。
拿起一张,跟最初那几张比起来简直如出一辙,他甚至怀疑这小兔崽子真的是照自己写的那张临摹的吗?
居然一丁点长进都没有!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苏北凉气得,伸手就要照着苏缱的后脑勺拍下去,带着一阵掌风,眼看就要拍在苏缱的脑袋上,还差一指宽距离时却又生生收回了力道。
苏北凉长叹一声,放下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苏缱身上。
估计是起太早,昨晚觉也没睡够,才把字写成这德行,今天还是让他早点睡吧。
苏北凉拿出刚才自己写的那张放在苏缱那摞纸的上面,在一旁提笔道:重誊十遍!
他都没有发现,这篇诗文已经不是自己方才写过的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