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也知道,这会儿越是拦着,他们起哄的越厉害,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果然,因为当事人一个比一个不在意,这一阵儿跟着瞎闹的调侃不一会儿就平息了过去。
众人关注点立刻就转了,开始惊叹学委的笔记,甚至有厚着脸皮去借……
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说起来,咱班笔记记得最好的……”
那人没说完,所有人都一致转头。
正埋头做习题的许君鹤僵了僵,原本有些微屈的脊背一下子挺了直,从这边只能看见他手肘有韵律的移动,好像做题入了迷。
场面诡异地静了一瞬。
不知是谁,低声咕哝了一句,“时哥回来了,他的第一……可就保不住了……看他还怎么横?”
显然是有什么过节,这人语气,是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啪嗒”。
许君鹤的笔没拿住、砸到了地上,紧接着咕噜噜滚了几圈,被一双干净洁白的运动鞋抵了住,一直只修长好看的手抓住笔杆,把它拾起来。
许君鹤顺着那手臂往上看,视线落到脖颈处,猛地顿住。
他陡然站起身来,凳子被带动、拉出一声刺耳的噪音。周围的视线像是针扎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许君鹤僵硬站了一瞬,快步上前,劈手夺过时越手里的笔,转头盯住刚才说话那人,“他都半年没来上课了,你以为他跟得上?!”
“不倒数就不错了!!”
他又转头、居高临下看向时越,高高梗着脖子、不屑“嗤”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回去。
“叮铃铃”的上课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