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好像是温良。

温池已经有太久没有回过温家,也有太久没有见过温良,不远处那道削瘦的人影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等那人侧过头来时,他仔细一看——

果真是温良。

由于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温池看不真切温良的表情,只知道他一直和看守宫门的士兵说话,似乎在哀求着士兵。

可惜士兵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恍若眼前压根没有温良这个人。

看到这一幕,要说温池心中没有诧异那铁定是不可能的,他知道温家落败的事,却也没有想到温良会落到这一步田地。

不过转念想到时锦的下场,能见到温良这副狼狈的模样似乎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了。

温池收回目光,放下窗帘,转眼便对上朱公公注视着他的视线。

他似有所感,问道:“你刚瞧见了吗?”

朱公公点了点头:“奴才听说,他已经在宫门外守了好几日了。”

温池道:“他想为温家求情?”

“那倒不是。”朱公公摇头,讽刺地笑了笑,“他不过是想见上瑄王一面罢了。”

温池吃惊道:“见瑄王?”

“是啊,见瑄王。”朱公公表情中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浓,“瑄王一个朝廷重犯自然是关押在天牢中,哪儿是他说见就能见的?呵,不自量力。”

温池抿着唇,沉默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