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芳依然拧着眉:“方才那一碗药,公子只喝了小半,也不知是否有效。”

说起这个,左枝也愁眉苦脸起来。

两个姑娘面对面地愁了一会儿,都没有想出好的法子,最后她们决定先看看效果,若是温池睡一觉起来还没好转的话,明天就要逼着他把整碗药喝完了。

哪知道一宿过去,温池似乎病得更加严重了。

昨日温池还断断续续地有些意识,也能说几句话,今日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脸上不停冒着冷汗,仔细听还能发现他嘴里在口齿不清地说着胡话。

若芳和左枝都被温池这副模样吓到了,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德也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

若芳不得不再次火急火燎地把花子藏领来。

花子藏为温池做了一番检查后,又向若芳询问了温池吃药和吃饭的情况,若芳不敢有所隐瞒,全部如实相告。

花子藏思虑片刻,决定换个法子。

他让刘德和几个侍卫打来一桶热水,往水里放了一些药物,随即又让若芳和左枝脱下温池的衣服,把温池扶进水里。

花子藏为了避嫌,在若芳和左枝一起脱温池衣服的时候,便打算溜了,走前他不忘叮嘱道:“药浴需要泡上一个时辰,泡完后重新煎药,一定要监督温公子把整碗药喝完,并且之后也要进食才行,若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完了再来找我。”

若芳心存感激,正要道谢,结果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在余光中瞥见花子藏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拱门外面。

若芳沉默了一瞬,表情茫然地看向还在哼哧哼哧脱着温池衣服的左枝:“左枝姐,花公子跑那么快做什么?”

左枝也一脸莫名:“不知道,那个花子藏真是奇奇怪怪,不过他好像挺怕温公子。”

若芳好奇地问:“为何?温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居然还有人害怕温公子。”

左枝说:“或许是害怕太子殿下?”毕竟温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人,花子藏自然不敢和温公子走得太近。

这么一说,便说得通了,两个姑娘恍然大悟,可是下一刻,她们脱温池衣服的动作就变得迟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