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还是他惹不起的主儿,他不得不伸手接过那几本册子,故作平静地翻阅起来——只是微微发颤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理。
尽管内心非常排斥,可花子藏还是看得极为认真。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合上了第一本册子。
“温公子。”花子藏嘴巴上喊着温池,眼睛却是看向主位上的时烨,“冒昧问一句,我能否替你把把脉?”
没等温池回答,时烨便道:“可以。”
于是左枝拿来一张椅子,放在花子藏的旁边,让温池坐了过去。
这会儿温池已经没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了,反正花子藏能诊断出来他并未怀孕,由花子藏来把这个事实告诉给时烨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温池安安静静地听从花子藏的吩咐,把左手放在桌面上。
花子藏的指尖搭上他的手腕。
看得出来花子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神情间的别扭和尴尬几乎快要掩饰不住,他始终垂着眸子,仿佛温池是个要吃人的怪物一样,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不过花子藏行医多年,经验充足,手法还算熟练。
打完脉后,花子藏又让温池换成右手继续把脉。
就这样来来回回换了许多次。
花子藏的眉头越蹙越深,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轻轻地嘶了一声。
本来温池还较为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瞧见花子藏这副反应,一下子绷直了背脊,紧张兮兮地盯着花子藏。
卧槽!
他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