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诶诶诶诶诶!!!”
白修被这个举动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接住,双手捧好:“家、家主!这这么珍贵的至宝,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对待!”
“你先拿着,我暂时没有手。”谢时玄根本不在意家族至宝,空出手来,淡定地抓了一把瓜子,继续咔嚓咔嚓。
和师兄差不多,裴风然也没有什么感觉,反正也不是他陈家的宝物,无所谓。
只不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他用折扇抵着下巴,歪头瞅了师兄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师兄,明镜,是明镜冕下的那个明镜?”
除了家主,有的家族中还会诞生一位职责特殊的冕下。
家主是引领者,站在光明处出声,而冕下则是守护者,站在黑暗处无言,他们就像是大树下的阴影,肩负着神圣的使命,有时候,终其一生都不会露面。
不过,由于这个位置压力过大,责任过重,还没什么好处和名声,大部分家族多年都没人有这个能力和担当,所以不得不暂时取消。
但就裴风然所知,谢家目前好像还保留着这个制度。
而谢家的冕下,就叫明镜。
没等谢时玄开口,白修就先回答了他。
“昂!是啊,就是那个!现在冕下的信物就我的手上,没看到我的手已经快抖成筛子了吗?嘶,我掉进粪坑都没那么紧张过!家主……赶紧拿走啊!”
白修又激动又克制,声音颤抖到破碎,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戏弄自己的家主,偏偏又不敢动,生怕把自家至宝给弄坏了。
他虽然天天在嘴上说自己是人族精英,但他再怎么自信,也不过是个严重偏科的学生,突然把信物扔他手里,这不等于让他一个学生去当院长吗?
吓死他了好吗?
听到这,裴风然若有所思:“怪不得师兄会被引到这个混乱时空来,原来是有人在拿至宝明镜引导师兄,但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
谢时玄用手拨弄了一下手心里的瓜子:“我先澄清一下。送镜子的,和伪装我还魔化沈仲平周定坤的,不是一拨人。”
“哦,魔化,又是老一套。”裴风然无聊地转了下手里的扇子。
其实他也想到了,他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但周定坤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从心底产生厌恶感,说没有被魔化他都不信。
毕竟被魔化的人族,已经称不上是人了,他会厌恶也属正常。
“那魔化周定坤,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来抢尧山仙君这个角色?这个角色是哪里特殊吗?”白修催眠自己别注意手里的东西,把注意力放在说话上,开始拼命地推理。
“其实,他们会去魔化沈伯兮的弟弟这点也有些奇怪,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沈危那个被戏精附身的弟弟。”
那个魔族的戏精令白修印象深刻。
“哪里特殊?那可是宇朝祭拜了几百年的仙人,相当于信仰,这还不够特殊的?”裴风然客观淡定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一样。
忽然,他转扇子的手一顿,猛然想起一点:“沈危,宇朝,信仰……”
“原来如此。”
裴风然淡淡一笑,手指轻推,打开折扇:“还是老一套啊。”
白修抬头看着他的表情:“有线索了?记得要一网打尽,这次可别漏了,再放水可就演过了啊!”
裴风然斜着眼看向一直在嗑瓜子的某人,嘴角勾起一个特定的弧度,问道:“呵呵,上一次,要怪谁?”
白修默默转头。
被两人注视着的迷路先知看着手里的瓜子,面不改色。
“白修啊,注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