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手中附着灵力,烘干了头发,在床沿挨着斯然坐了下来:“你在尝试录入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哼着唱了几首?”
斯然:“……”
斯然觉得有点不妙:“是哼了,不过不是录入,就是做事的时候没事喜欢自己哼哼……”
谁一个人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哼点小曲子呢?
云漠明白了:“花洒把你哼的歌曲录进去了。”
斯然:“……”
云漠安慰:“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洗到一半响起,有一些……突然。”
斯然:“……”
这个“突然”,用的是非常巧妙且含蓄了。
然而,这并没有带来任何安慰。
斯然一脸沉痛,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被公开处刑的深深羞耻感之中,大脑无限循环“我死了”三个大字。
他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很有自知之明,充其量只能是能听,但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不能听呢?就连狗叫也能叫出节奏来啊。
云漠看着斯然恍恍惚惚格外委屈的小模样,唇角弧度柔和了几分,这才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经过这一番堪称窒息谈话的打断,斯然的注意力都被花洒音乐给吸引了过去,噩梦和后背上疼痛带来的惊悸感消散了许多。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之前那个梦境和后背疼痛的事情捡着重点说了出来,还特意强调了没问题、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滚下床的时候磕着了一点而已。
只是,随着斯然的叙述,云漠的眉心还是跟个麻绳一样越拧越紧。
他抬手隔着衣服触碰了一下斯然的背部,低声道:“这会不会和仙水珠的预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