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这件法袍,款式都是当下最流行的那款,衣袍里面左右各缝了各口袋,这口袋就是普通的三面缝一面通的款式,并无多复杂,随便掏两下就能掏个底朝天。
斯然在这两个口袋里扣啊扣,把边边角角的小线头都要给扣出来了,这越扣他心里头是越凉,比起之前高空惨遭白鸟背叛时的寒冬腊月冰雪拍脸还要凄凉上几分。
宝书给了他最后一击:【不就揣怀里的嘛,还没撕掉?还没撕就给我看看呗。】
斯然哆嗦着嘴唇:“没撕。”
宝书:【啊?】
斯然闭目哽咽:“掉了。”
啊啊啊啊啊掉了!
掉哪了掉哪了?
什么时候掉的,掉多久了,被人捡到了吗,被人认出来了吗……无数个问题涌上心头,斯然头脑过热卡机了一瞬,仰头望天,一片叶子掉了下来,砸在他脸上,他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不要慌,问题不大。
只是一篇“并没有署名”的小黄文而已。
谁会知道这是他写的?
嗯,谢容卿应该能认出来他的字迹,不过以他的性格,看了也影响不大,作为同流合污的话本合伙人,斯然可是知道谢容卿把山下出了名的小黄文话本都看了一遍,他心大,看了就看了,没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
至于另一个知道他字迹的人……云漠。
想到这小黄文要是被云漠看到了,尤其是云漠还是他小黄文里临月剑仙的原型,斯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汗毛根根竖起,被这样一个恐怖的可能性惊到恨不得去剑宗的跳崖圣地一跃而下,了却生前身后事,安详走人。
糟了。
斯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跃而起,当即就想往映日峰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