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笑了,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对祁桓感官好,才会真正尽心帮他。或许他们两是一样的人,都会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选择付出一切。
“既然如此,殿下您都说了会殃及池鱼,还能抱着可能平安无事的想法么?”
祁桓陷入沉思,李喻说的很对,覆巢之下无完卵,他本来就应该和南王是一条船上的人,新帝削藩,虽说是针对南王这些有反逆之心的人,然而,他祁桓也是封王,大约新帝也并未将他放在眼中,趁此机会一并除去也并无不妥之处。
可笑,他还妄想着偏安一隅,呵呵,实在是愚不可及也。
思及此处,祁桓站起身来,朝着李喻深深躬身一揖,“望先生教我,我必不负先生!”
李喻心中一群马奔腾呼啸而过,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避过,“殿下这是作何?岂不是折煞臣了?”
祁桓这是什么操作,他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这些年虽然与祁桓相交莫逆,可说到底君是君,臣是臣,这里可不是现代,讲究什么人人平等,可说到底哪里又会有真正的平等来,即便在现代,也处处都有高人一等姿态的人,更别说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了。
祁桓这才直起身来,他已经想通了,这些年来从李喻这里他学会了不少的东西,他的心中早就当他亦师亦友了,也早就习惯了有任何疑难不决的事先询问李喻,正是有李喻的建议和思路,才能在短短三年时间,让整个肃州封地的气象都焕然一新。更是庆幸当初听了陈太傅和王妃的劝谏,与李喻推心置腹。
“此事应对之法,我知道先生早有思路,先生如愿意教我,我愿意处处听先生的。”祁桓说道。
李喻听得一阵呲牙,什么先生不先生的,蓦然听祁桓这么客气的话,李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肃王殿下,您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们还是照旧,照旧吧?”他是真的不适应祁桓这样的姿态。
祁桓身为君,姿态拿捏到了就已经行了,他却不能够因祁桓礼贤下士就得意忘形翘尾巴,历史上很多人就是被人捧得拿捏不准自己的身份,因而被君王记恨,到最后落得个惨死身陨的下场,这是惨痛的教训,他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才是。
李喻嘿嘿尬笑几声,见祁桓还要客套下去,连忙开口阻止说道:“殿下放心,臣李喻必定为殿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先天下之忧……”说到后来,李喻已经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了,忙住了嘴。
祁桓倒没有听出来,听到李喻的承诺,心中总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重新坐定,李喻组织好语言分析说道:“殿下,如今的情势看来已经很危急了,然而殿下底子薄弱,并不似南王他们一般经营了几十年,其势力钱财人脉关系也俱都厚重且根深蒂固,我们应该让他们挡在前面,自己则广积粮高筑墙,将势力发展起来才是硬道理。”
祁桓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又提出自己的疑问,“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又能发展到什么地步?朝廷旨意一下,我们必将受到波及,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
李喻手指敲着桌面,“”朝廷的旨意并非是说下就下的,新朝初建,人心不齐,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有陈太傅的人在中间搅浑水,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更何况有南王他们在前面顶着,便是受到波及也不会很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