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己,反正他回去是要准备一番的。
陈子濯听到李喻的话,心中已经震惊不已了,他们人脉广泛,每月又有朝廷邸报传过来,自然知道时局的,如今北方出现大旱,西南兵祸连连,天灾人祸不断,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流民。
他们这里地处偏远,影响虽然不大,却也有了那么一点风声,而李喻居然就从账本上的粮价就能看出一些东西来,这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看来此事还得禀明父亲,重新得估量眼前人的能耐了。
“你的意思是,这世道乱了?就从这小小的账簿之中就就能看出来?”陈子濯小心翼翼问道。
“你可别小看这账簿,账本的变化可以反应出一个时间段的经济变化,由小见大,自然就能分析出来这段时间的局势变化。”李喻见陈子濯惊讶的表情,笑着道:“这是一门大学问,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可惜,他不是经济学专家,所知道的东西仅仅只是后世网上,财经频道看来的。
李喻的话给陈子濯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神鬼莫测的学问?若是,若是……他心中激荡起来,还想再试探几句,有小丫鬟跑了过来,在陈子濯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陈子濯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又有一丝小儿女的羞怯,随即正了正脸色,看了李喻一眼说道:“李郎君可否先等我一等,我现在有点事情,稍后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主家这点小要求李喻还是会答应的,现在还早,也没什么事情,等一会儿也无妨。
见李喻点头答应,陈子濯这才忙不迭的跑走了,李喻摸摸鼻梁,嗐!什么事儿这么急呢?他来陈府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堂堂陈大公子如此失态过呢。
百无聊赖的等了两柱□□夫也不见人回来,李喻挠挠脑袋,嘿,他就不该答应等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话留着下回再问不是一样的吗?
他想了想,决定回转去,叫人带个信,让陈子濯下回再说。转过一处假山,李喻却顿住了,假山后面不远处的荷塘垂柳下,不是陈子濯是谁,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另外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男子,而陈子濯正依偎在男子怀中,画面静谧而美好,似一副纯天然的画卷。
这一幕将李喻给吓愣住了,这两个男子……他蓦然拍拍自己的头,错了,陈子濯是哥儿,跟文瑾白一样的哥儿。
陈子濯家教良好,绝不会做出败坏家风之事,因此这男子他在陈府中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可也清楚,此人与陈子濯关系非同一般。
他本来应该就此离去,可他得脚却似生了根一般,眼睛直直盯着那副画面,心中却已经将这两人代入成了文瑾白和自己,上回被他已经尘封了的梦境突然就冒了出来,他突然间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原来,严格说来哥儿并非是男子,文瑾白是他的夫郎,是妻子一样的存在。
可是,他以前却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作为一个现代人,活了三十来年,除了男人女人,他实在没法想到别的,穿越来到这里之后,原主的记忆里,他心心念念的也都是女人,虽然知道有哥儿这一类的称呼,可他也只当个称呼,并没有多少概念,嗐!现在起,他得观念恐怕得改改了。
“李郎君,你为何在此?”身后有人唤道。
李喻回身一看,却是有下人过来,见到他,便招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