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在伤处按了下,听到一声痛吟,抬眸看到沈流响额头沁出冷汗,凤眸蕴着淡淡水雾,恹恹的,有气无力道:“轻点、轻点。”
周玄澜心中莫名一动,完全不知为何,心脏跳快了些。
本打算让沈流响自己擦药,打开药瓶,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抹上药膏,在醒目的伤处擦拭。
药膏初抹上去,沈流响疼的嗷嗷叫,只觉骨头被碾碎了,整个人禁不住往床内退。
周玄澜轻挑眉梢,伸手握住慢了一步的细瘦脚踝,毫不留情地将人拽了回来。
在沈流响挣扎中,药擦好了。
周玄澜视线从停顿许久的伤处离开,落在被捉住的裸白脚踝,还在他手中疼得打颤,松了手,几道指痕红印便清晰的落在上面。
周玄澜眸光一暗,心头浮起燥热,觉得这痕迹似曾相识,透着说不出的勾人意味儿。
他用丝帕擦了擦手,起身离开。
沈流响见状,赶忙抓住他衣袖,“去哪?”
周玄澜嗓音微沉:“何事?”
抹完药,腿上的伤泛着冰凉之感,不疼了,沈流响恢复点儿精神,眨了眨凤眸:“你突然改主意不要逆鳞,是不是记起什么?”
周玄澜:“没有。”
沈流响露出失望表情,但很快弯起嘴角:“不如我给你讲过去的事。”
周玄澜神情微冷:“我为何要听你和你徒弟的过往。”
沈流响:“说不定你能记起来,”
周玄澜薄唇张了张,在完全空白的记忆下,想矢口否认,但眸光落在沈流响低垂眼睫,沉默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