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一动不动,周玄澜捂着他耳朵施了隔音术,此时他在万籁俱静中睡得正香。
对外界一概不知。
周玄澜看向赵霖:“他叫沈六六。”
两人曾在出宗历练时有过来往,加上同为仙宗弟子中的佼佼者,彼此都算熟悉。
赵霖说:“在我这,就是沈香。”
周玄澜眉梢一挑,眸光瞥向枕在沈流响膝盖上的小脑袋,微眯起眼。
叶冰燃看着熟睡中的人,不由沉下脸。
师祖论道,不多做参悟,反而倚着旁人呼呼大睡,若是门内弟子,他定要训斥几句,但清凌中人,便轮不到他管了。
叶冰燃道:“你认识他?”
赵霖道:“与师兄说过,曾遇见了位贵人,就是他。”
叶冰燃拧起眉头。
赵霖提起过,他来自南州乡野偏僻之地,本一生与仙道无缘,幸而年幼时遇见了位贵人。
那贵人教他一套剑法,助他来到剑宗。
赵霖参加入宗试炼时,体内没有半点灵力,与同辈相差甚远,全凭使出的那套剑法,让师尊看出他有习剑天资,收他为徒。
整个历程,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叶冰燃怎么也没想到,师弟心心念念许久的贵人,就是面前这少年,还是师叔挂念寻找多年的人。
赵霖虽迫不及待叙旧,但见沈流响在休息,不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