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死狗趴在地上的敖月,闻声又吐了口血,气昏了过去。
沈流响望了眼四周,朝黑衣少年走去,旋即拉住他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仙君拉弟子时好温柔。”
“临走时不忘带走吓坏的徒弟,真是个好师尊。”
“啊啊啊啊啊!周玄澜,夺师之仇不共戴天!”
离开广场,压在喉间的腥甜倏地涌出,沈流响吐了口血,撑不住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周玄澜眼疾手快扶住他:“师尊。”
“我没事。”沈流响缓了口气,血吐出来舒服多了,“扶我回朝云峰。”
挂在胸口处的玉璜还散着余热。
先前敖月来袭,他躲避不及,也抵挡不了强悍的妖兽之力,危极之时,胸口玉璜将他所有灵力吸入其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压,直接将敖月按趴下了。
思及掉落在地的两颗凄惨狗牙,沈流响心底唏嘘。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拼爹了。
此次虽无大碍,但体内灵力倏然运转了遍,致使压下的妖毒又有浮现之势,沈流响担心在外转悠,会如那夜般突然变成小童,之后数日便在朝云峰休养。
来看他的人不少。
几位长老首当其冲,尤其是程仪天,面容粗犷的汉子一脸羞愧,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仪天先前多有冒犯,望仙君海涵。”
“无妨,”沈流响在亭台吃橘子,顺手抛了一个去,“本君往日行径却有不妥之处,看不惯属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