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多了。
凌夜想到很久以前,沈流响刚拜入师门的时候,对周围的师兄弟都警惕得很,唯独粘他。
他在半空练习御剑,沈流响就在地上追着他跑。
他在烈日下修炼法术,沈流响就摘片叶子盖在头上看他。
……
等他成了下任宗主继承人,诸事缠身,与沈流响相处就少了。
再后来,师弟受伤,表现得对他极为厌恶,处处顶撞,甚至为了一个男人,在凌霄大殿上对他以死相逼。
“如此甚好。”
凌夜放下抬到一半的手,撂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走了。
沈流响不明所以,转身回房,眸光瞥见周玄澜房中的微弱灯火,眉梢一挑,有些好奇徒弟在干嘛。
他放出神识,老脸一红。
羞愧。
周玄澜在打坐修行。
“你丫的,只配当条咸鱼!”沈流响盖上被子,说了今夜最后一句话,陷入梦乡。
次日,一群元婴境修士在宗内四处走动,清凌弟子见怪不怪,依然各做各的。
“从这上去,便是重生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