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上抬起头,“朕是说,当日刺杀的舞女确定是小七暗处训练的死士?”
吴总管没有立刻回话,他小心翼翼的微微抬起头,满脸为难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奴觉得这事还是有些蹊跷……七皇子平日里见着……”
“你是说,他是被冤枉的?”皇上的声音猛地沉了几个分贝,他强忍怒气:“那被缴获的十三个死士!都是被人故意栽赃到他头上的?废这么大手笔为了什么?一个疯子吗!”
半点没有觉得称呼自己的儿子是“疯子”有什么不对。
吴总管猛地跪了下来,冷汗猛地落下,他声音都不由颤抖起来:“皇……皇上,奴……奴真的……没有包庇七皇子的意思……”
恰好此时,门外的太监传话:“禀皇上,太后已经到门外了……”
皇上这才收敛怒气,他一眼也不想看向吴总管,只扔下一句:“御医能把小七的病瞒我十来年,你……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吴总管的脸猛地煞白。
太后刚走到溪宛阁门前,就见皇上亲自迎了出来:“母后。”
太后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哀家还以为我辛辛苦苦养大的皇儿恨不得哀家去死……如今皇上的儿子也渐渐长大了,你怎么对哀家,他们就会怎么对你。这个道理,你现在明白了吗?”
皇上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半晌,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母后还在怪朕?”
太后微微抬手:“桂圆,扶哀家进去,外头风凉,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比往日,要是一时不慎,着了凉,在这宫中,怕是连个御医都见不着……”
皇上面子上挂不住,想要张口,最后又歇了下来,随着太后走了进去。
此时成妃正跪在门内,眼泪就没有停过,旁边的太监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乱来,见着太后一行人走进来,更是大声哭嚎:“太后!皇上!!覃儿是被冤枉的,他只是个孩子,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闭嘴!”皇上到底没忍住怒气:“成妃,朕待你如何?这么多年,你瞒着朕,七皇子的病,他学的那些鬼魅伎俩,还有他在宫中埋藏的眼线,桩桩件件,如今全都摆在眼前!你不应该朝朕哭诉,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生的,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皇上……”成妃还要挣扎,却被旁边的太监用手帕捂住了嘴。
太后望了一眼成妃,又望了一眼皇上,忽然道:“先别急,哀家倒是有一事问问成妃。”